“好啊。”杜鋒哈哈大笑,“不知道那百花釀還有沒有了,我正攙的緊。”

戚周淡淡一笑:“還有。”

別說百花釀,更好的酒,戚周也有。

“那好,我先去前面碼頭等著。”杜鋒哈哈一笑,手裡的韁繩抽了一下,馬兒飛快的向前跑去。

戚周微微頷首,放下簾子隨即挑了挑眉。

鳳芯忍不住扭了戚週一下,明知道這個人有問題,戚周竟然還邀請他一同前往相城。

“你到底在打算什麼,也跟我說說嘛。”鳳芯不禁抱怨,這個人心裡總是藏著眾多的事情,卻不願跟自己說。

“為夫不想娘子擔心。”戚周不禁笑了起來,看到鳳芯不悅的樣子,連忙笑道,“這個人可用。”

可用,是可以利用的意思嗎?

鳳芯閉上了嘴巴,仔細向著戚周的話,她總要知道戚周在盤算什麼才行,這樣她才能不為戚周拖了後腿。

杜鋒想畢並不知曉,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殺死他主子的人,也不知道這個人前去相城是為了抓住他的少主。

走到碼頭,從那車上下來,鳳芯就看到杜鋒在碼頭的茶棚裡等著,見到戚周走過去連忙招手。

見到戚周身後跟隨了這麼多人,杜鋒先是愣了一下,自己思索了許久,仔細的看著那一行人的身份,奶媽和兩個孩子他自然好識別,其餘的人有個身體不錯的老頭,還有五六個身手不錯的人。

杜鋒不禁點了點頭,這個方公子身份絕對不簡單,難怪這麼小心謹慎。

見到戚周走了過來,杜鋒隨即迎了上去,誰叫他想要貪人家的一杯酒呢。

“你說,我這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了。”杜鋒瞥了一眼廖世立,這個人的功夫顯然在他之上。

“一樣。”戚周笑了笑,向身後的銘芸使了一個顏色,“去問一下何時開船。”

“我問了,在過半個時辰就開船了,我們現在就可以上去。”杜鋒搶先開了口,他方才來的早,也沒有什麼事情,故而先問了一下何時開船。

戚周點了點頭,不禁一笑:“銘芸去付錢吧。”

聽到這話,銘芸立刻向著船邊立著的男子走去,交給了他一張銀票。

戚周留下了一人去處理馬車,將所有的東西背好,確定沒有紕漏,才放心上了船。

清風夾帶著江水中的寒氣,吹拂著船帆,船槳卷噬著江水,不斷地向著前進。

鳳芯和芙兒坐在一邊,目光時不時瞥向一邊喝酒吃肉的戚周和杜鋒。

隱隱約約鳳芯能聽得到兩個人的對話,全是沒用的東西,什麼龍鳳呀,什麼有福之類的話。

杜鋒說著說著,忽然抹起了眼淚,不禁哽咽起來:“當年我也有孩子,都三四歲了,誰知道一場大火,哎……”

一杯酒下肚,火辣的酒在腹中灼燒,撥出的氣息都變得滾熱。

杜鋒不禁嘆了口氣,臉上盡是眼淚鼻涕:“當年要不是主子,我杜鋒怕是早已經餓死街頭。”

戚周沉思了許久,塵封的記憶慢慢被解開:“你說的不會是淮安南窯鎮的那場大火吧?”

戚周端起酒杯,彷彿看到了明化帝震怒地將彈劾書摔在戚羲和臉上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