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著車上的年輕女子,仔細對照著手中的畫像,一個官兵開口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回稟官員,我們就是去鄰縣廟會趕戲。”一個男子走了上來,緊緊地靠著那位兵官。

冰冷的觸感,兵官摸了摸是個不小的銀錠,連忙點頭放行。

沒人注意到,角落裡一個面黃肌瘦的少年,手裡那個一個與他身份不符的銀簪。

少年把玩著手裡的銀簪,一個不注意,銀簪掉出了馬車外,落入的道路邊滾滾的泥土之中。

正在二樓的雪無聞眼中劃過一道銀光,他離得太遠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個戲班的馬車向著城外緩緩走出。

馬車搖晃間,雪無聞看到坐在角落裡的那個面黃肌瘦的少年,少年四處張望著像是在等待著誰。

這個少年的身形太像個女子了。

雪無聞不由愣住,不知道為何,直覺告訴雪無聞那就是鳳芯。

從未有這般期待雪無聞出現,鳳芯望著那漸漸變小的雪無聞,眼淚瘋一般地湧了出來,為何不是戚周,哪怕讓自己見他一面也好。

“公子,她哭了。”生子慌張的聲音響了起來,鳳芯突然哭了起來嚇了他一跳。

王麟回過頭,卻剛好對手鳳芯帶著恨意的雙眼,明明眼角還有淚水。

“該死……”雪無聞望著手中的蝴蝶銀簪,一隻蝴蝶在空氣中隨意的翻舞,他跟鳳芯也呆了一段日子,自然認得這就是鳳芯的簪子。

“這……”雪無聞每日都會到城門來,守城的官兵自然都認得他,看到他這副模樣,他們不僅有些心虛。

“爺。”幾個騎馬的漢子趕了過來,見到雪無聞立刻下馬。

“馬上給我追,就是剛剛出城的那一批人。”雪無聞對身後的人道,這些人都是他雪閣的人,自然是信得過。

“是。”聽到雪無聞的命令,幾人立刻騎馬出了嶺北城,向著戲班離開的方向追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小頭目堆起笑臉,湊到雪無聞身邊。

雪無聞挑了挑眉,手裡的摺扇輕輕拿起落在小頭目的肩上:“有些錢,小心沒有命用。”

望著手裡的銀簪,雪無聞心中五味雜陳,不僅是錯過了救出鳳芯的機會,還因為錯過了問出柳笙兒下落的機會。

兄弟的囑託和自己說愛的女子,雪無聞不禁嘆了口氣,還真是失敗。

將簪子交到戚周手中,分明看到了那張臉寒若冰霜。

明明是白日,屋子裡卻莫名生出了一股寒意。

“我已經派人追了,他們人多,想畢很快就會追上。”雪無聞不禁皺了皺眉,看著戚周細細的撫摸那隻銀簪,“那個王麟應該懂得易容的本領,我看到鳳芯面一副面黃肌瘦的模樣,要不是這個簪子我還真不敢確認。”

手不由頓住,戚周慢慢開了口:“恐怕晚了。”

“怎麼……”

“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不等雪無聞說完,戚周就做出了一副逐客的模樣。

知道他心情不好,雪無聞也只好閉口不言,故而默默地走出了戚周的屋子。

戚周沒有去鳳家,因為覺得無顏面對鳳方成。

雪無聞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安排戚周等人住下,時間並沒有過去很久,但是卻異常地難熬。

雪無聞倒是清楚鳳家在嶺北有著眾多眼線,想畢早已經知道他們在嶺北的訊息,只是照鳳的心情故而戚周沒有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