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芯睜開眼,腦後的疼痛提醒著她,此刻她已經是別人手裡的俘虜。

破舊的柴房裡空空蕩蕩,除了一些木柴什麼都沒有,木門緊緊的關著,門後時不時傳來高呼聲。

繩子緊緊的綁著鳳芯的雙手和雙腳,讓她幾乎不能動彈。

鳳芯不停的晃著腦袋,不知道人定會以為她瘋了,過了許久,髮髻鬆散,一根銀簪掉在了地上。

長鬆了一口氣,鳳芯也終於不再搖晃腦袋,她忘了忘木門,確定沒人關著自己,向著銀簪的位子挪去。

轉過身,抓了好幾次鳳芯才抓到銀簪,將簪頭的蝴蝶輕輕一轉,鋒利的小刀立刻從簪子的末端鑽了出來。

很快的功夫,手上的繩子就被隔斷,手得到了解放,很快便是腳,鳳芯悄聲走到門外,豎著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

聽起來應該是個賭坊,是不是有大大大小小小的聲音傳過來。如今嶽國禁賭,所有的賭坊都是夜間悄悄營業,聽起來賭坊已經開始營業了。

莫非自己已經昏睡了一天的時間,竟然這麼久的時間了。

打昏自己的女子為何要把自己放在賭坊裡的柴房裡,鳳芯還以為自己死盯了,可既然女子沒有殺自己,那麼目標就是其他的人。

是為了要挾嗎?

要挾戚周還是鳳方成呢?

如今鳳方成不在嶺北,自然沒有要挾的意義,那麼定然是針對戚周。

必須要想辦法逃才行,不能讓戚周陷入危險,而且只要戚周在,對方就不會隨便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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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價值的餌,只能毀掉下餌的人。

鳳芯不斷地調整者呼吸,伸手去拉柴房的窗子,卻發現根本拉不動,顯然是從外面封死了。

唯一的出處,鳳芯望著那扇木門,也就只有這裡了。

手中的銀簪被攥的更緊了些,鳳芯不斷地調整著呼吸,如今看來只能賭一次。

守在門口,等著推門進來的那個人。

守在門口,等著推門進來的那個人。

夜已然很深,戚周坐在迴廊的長凳上,眉頭緊鎖著,為何都到這個時辰,還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一隻飛鏢帶著尖利的叫聲飛來,戚周望著那束流光,若如看到希望的光芒,任由它劃過自己的頭頂,落在髮髻之上。

“主子您沒事吧。”不遠處候著的銘芸慌忙跑過來,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失態的主子,竟然能任由敵人這般侮辱。

戚周沒有理會銘芸,將髮髻上的飛鏢摘下,飛鏢上綁著一封信箋。

『在下久慕九王爺大名,明日亥時錦秋樓恭候大駕,屆時定將王妃完好無損送還給王爺』

戚周望著這張紙條,訕笑不已,拳頭狠狠落在石柱上,殷紅的血液在手背上慢慢鋪展。許久戚周停住笑,閉上眼穩定著自己的情緒。

銘芸覺得自己的主子大概是瘋了,時而笑時而怒。

戚周已不再是當初遇事總是風輕雲淡的戚周了,鳳芯是他最大的軟肋,誰都不能碰觸的存在。

“開始準備吧,今夜收尾就好。”戚周將信箋遞給銘芸,向著迴廊盡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