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捋著鬍鬚,看了眼臺下的戚周等人,也不想惹麻煩,心想這麼一個小姑娘讓她吃吃虧也就罷了,況且大家都看著,是她先上來搗亂的,最後受傷了怨不得別人。

鳳芯就此跟一群大漢排在一起,戚周皺了皺眉,向身後的陸離吩咐道:“暗中保護夫人。”陸離領命後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鳳芯見老者像是有什麼顧慮一般,將她安排在了最後,想來就是這個老頭還是瞧不起她。

便想也沒有多想,往前走了幾個人插了進去,被一前一後的兩個大漢看著,頓時急紅了眼睛。

“小姑娘你鬧鬧脾氣也就算了,爺待會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可是你這麼亂插大家都得亂。”

鳳芯雙臂抱胸,冷哼一聲兒,說道:“既然大家是來比賽的,自然是要將實力分出個高低來,站在哪裡不都還是一樣的,顧慮這麼多,只怕是對自己的實力心裡沒底吧?”

被鳳芯這麼一說,一針見血,兩個大漢便都啞口無聲。

輪到鳳芯的時候,似乎已經到了比賽的尾聲,儘管她往前插了幾人,但還是在長長隊伍後面。

站到場地中央,便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正為她一臉擔憂的戚周,鳳芯朝他笑了笑。

接著便觀察著同她比試的對方,雖然是個糙漢,蠻力也不容小覷,但是一身的膘肉是個用不上點的主兒。

鳳芯心裡有了底,前世她這個殺手可不是白當的,儘管現在是接著傻子的身子,動作沒有以前那般行雲流暢,但是基本的實力還是有的。

大漢先出手,便被鳳芯找準了弱點,很快便被打趴下了。

老者端坐在一位中年男人身邊,眯著眼睛捋著鬍鬚,說道:“原來方才是我小瞧了這姑娘,我看這場比試就此結束了也好,收了她,其餘的都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中年男人一身仙風道骨,並沒有回答老者的話,只是靜靜看著比賽場上的鳳芯。

接二連三的被鳳芯撂倒的大漢,一個個的臉上都有了懼色,連著在場的所有人都對鳳芯這個看似柔弱無骨的小丫頭刮目相看。

陸離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戚周的身後,戚周眉頭不展的問道:“是你幫的?”

陸離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

戚週迴頭看向臺上目光凜凜的鳳芯,渾身上下散發著的一股殺意,是他從未見過的一面,同之前的那個鳳芯全然不同,仿若根本就不是鳳芯,而是一個殺人狂魔一般。

鳳芯斂了斂周身的氣場,而後笑了一下,恢復了之前的甜美。

戚周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臺上的鳳芯的絲絲變化,有些震驚。

老者見此,急忙從座位上走下,走到鳳芯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姑娘時何許人也,老身不才,實在看不出姑娘是從何而來出師何派?”

鳳芯心裡嘲笑了一下,問她從哪來的,她告訴他們她從未來來的恐怕沒人能相信,出師何派更是天大的笑話,恐怕她的這一身本事,在這個朝代無人能比擬的吧?

“本姑娘來自永寧村,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永寧村有個傻子。”

老者一直豎著耳朵一旁聽著,見鳳芯說道這,便好奇問道:“不知姑娘所說的傻子與姑娘有何關係?”

“沒關係,因為那傻子就是本姑娘。”

鳳芯這話剛說完沒多一會兒,人群便躁動了起來,當場便有人認出了鳳芯。

老者見面上有些掛不住,不住的回頭看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似乎也坐不住了,走到鳳芯身邊,說道:“姑娘好本事兒,想來我這明月門福氣不淺,竟然能收到像姑娘這種出色的徒弟。”

鳳芯聽後,眉頭皺成了川字,她什麼時候要當那個明月門的徒弟了,她事先有說嗎?

“本姑娘只是來湊個熱鬧的,既然如此那本姑娘就先走了,你們玩著啊。”

鳳芯剛想就此脫身,見惹了一身的麻煩,就因為來之前過於魯莽,忘了這是一個比賽。

中年男人間鳳芯就這般要走,急忙之下便抓住了鳳芯的胳膊,想要挽留。

戚周見此,喝令齊光將自己推上了臺,將鳳芯拉到了自己身後,說道:“不知道長可是在搶人?都說門派收徒弟講究的是個你情我願,沒有誠信的拜師學徒,是否應了利用這個詞?”

中年男人聽此,滿臉愧疚,急忙解釋,“是我魯莽了,說得對說得對,這一來二去講究的是個你情我願,但是像姑娘這般年輕出色的,老身是多年也不曾見到過幾個,這才急忙攔住,卻不曾想有失了體統,還請姑娘見諒。”

鳳芯聽後,覺得是個好機會,她來這裡恐怕是回不去了,既然如此,有人能對她這般賞識,不如就去那個什麼什麼門派玩玩,實在不行就跑路離開得了。

“我的夫人並非有意,也並不想,打擾了。”

戚周說完,便想帶著鳳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