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這會子一吃,竟還是塊兒動過手腳的豬肉,以往雖是難以下嚥,可到底吃的是熟的,可這次只是表面上熟了一層,裡頭還泛著濃重的血絲兒呢。

且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誰動的手腳,四爺不由得在心中嗤笑一聲兒,倒是不知道太子爺是沒信心啊,還是覺得自個兒威信不夠。

先前在他冠上做手腳儼然已經是警告和示威了,這次豬肉又來一回。

這般手段充其量也只是噁心人罷了,連為難都算不上了的,倒也不知道太子爺這般做了有何意義。

既不能將他置於死地,又不能讓他再無翻身的可能,只是徒增他的敵意罷了。

四爺這會子竟想不通太子爺當他自個兒是什麼了。

本就是高處不勝寒了,還不知什麼是韜光養晦,且就會些小肚雞腸裡琢磨出來的不入流手段,著實上不得檯面。

還儲君呢,說出去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了,三歲頑童用的把戲罷了。

太子爺至多隻是讓人將肉換成生的,連下毒都不敢,若是他吃了這肉真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太子爺定是逃不過的。

四爺忍不住笑笑,還真當他咽不下去這帶血的肉不成,太子爺也著實小看他了。

只見四爺慢條斯理的,像是享受什麼珍饈似的,將那塊兒帶著血絲的肉放入口中,比他以前任何一次都嚼的更細緻,品味得更細緻。

雖是滿口的腥臭味兒讓四爺有些作嘔,可面上還依舊是一派風輕雲淡,和以往沒什麼不同。

一點一點的全部嚥下去,四爺舔了舔唇,甚至還抬頭衝著太子的方向直視過去。

太子果然在看著他。

四爺遙遙的衝著太子爺一笑,露出兩排帶血的牙齒,原只是挑釁,沒想到太子爺看著他這笑嚇了一下,倒也是意外之喜了。

這祭完天便也沒什麼大事兒了,伴駕回宮後便可直接回府,四爺也終於能歇個兩天。

四爺雖是剛剛含著氣兒把那生豬肉給吃下去了,可到底噁心著,一路上都忍著呢,可這會子一回來,四爺哪兒還忍得住,且還沒走到自個兒的前院兒呢,便蹲下來吐了一地。

祭天時蘇培盛不能貼身伺候,也是沒想到還有人能在祭品上為難主子爺,這會子只一瞧四爺這又吐血又吐肉的,可是嚇的不輕,立刻便想叫太醫來。

若不是四爺拽著蘇培盛了,蘇培盛便自個兒跑去叫了。

“爺沒事兒,不必驚動太醫,趕緊的將這兒收拾了,不可將爺的事兒外傳,伺候爺漱口,爺喝杯熱茶便好了。”

當著一眾下人的面兒,四爺沒直說是祭品的事兒,只趕緊的快步進前院兒歇著些。

蘇培盛緊跟著四爺,這會子只一在裡頭合上門兒,蘇培盛便噗通一聲兒跪倒在四爺跟前兒,聲兒都帶了哭腔了。

“求爺千萬不能不顧自個兒的身子啊,您不讓奴才叫太醫來,奴才給您請郎中瞧瞧吧,您萬不能不當回事兒啊!”

“您若是有事兒了,奴才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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