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一次的主動親近(第2/2頁)

顧航本想要說些什麼，低頭看著宋芳菲臉上帶著些小心討好的笑容，那就要脫口而出的話最終還是爛在了肚子裡。

雖然沒有辦法對宋芳菲生氣，也不能夠告訴她他這樣的原因，但是顧航平時的氣度還是不想讓自己這麼快就屈服。

本來接二連三發生在自己身上，只有宋芳菲出現的時候才可能發生的情況已經能夠讓他自己很惱火了。如果現在他還是要好言好語地跟宋芳菲說話，他顧航還真是做不到。

這麼想著，顧航乾脆什麼都不說，看了宋芳菲一眼，小眼神帶上了一絲無可奈何又過不了自己那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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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顧航的選擇是，再不看宋芳菲，一句不吭地，向前方走去。

宋芳菲站在原地，看著顧航一步步走遠。

離去的背影好像一下子勾起了宋芳菲潛意識裡不好的回憶，腦海裡有些記憶的片段突然侵襲開來。

在記憶的最深處，好似曾經也有這麼一個人，隔著遠遠的距離，最後決絕地離去，只留給她一個遠遠的背影。

一旦遠去，很多東西再也尋不見，手中明明想要抓住的某些東西如。同時間的沙漏始終承載不了永恆，瞬間離去的那刻，心就會空上一個大缺口。

一股熟悉的恐慌的滋味突然從心間波濤洶湧起來，宋芳菲來不及深思，也來不及探討腦海中莫名的記憶。

這恐慌侵入的瞬間，她再也沒有了思考的勇氣和力氣。仿若天生的一般，此刻裡，她所有的意識都只能配合著手腳的動作而不是理智。

快步衝上前面去，近了，終於近了……

莫名的欣喜爬上去，好似一個孩子，在海灘上尋找了半天，終於看到了淺灘上有一塊非常漂亮的石頭。正是他找尋了很久的那顆，最心儀的哪一顆。努力地靠近、靠近，終於，近在咫尺，只要伸出手去，就可以抓住——

“你，不要走！”低低的呢喃的聲音帶著無聲的哀求，讓人忍不住拒絕。

顧航感覺到了一股輕柔的力道拉住了自己的衣襬，耳邊同時傳過來的聲音，是宋芳菲的，他絕對沒有聽錯。

回頭，看到的就是驚慌中帶著害怕的小臉，再不復剛才面對著他時候歉意的笑容，雖然帶著歉意，卻是春花般絢爛絕美。此刻，同樣是那張笑臉，蒼白如紙，孩子般的脆弱如此明顯地呈現在剛剛如花燦爛的臉上。

無論是誰，都會感到憐惜和疼痛。

放在顧航身上，更甚。

顧航只感覺看到這樣的表情出現在那張臉上，心中好似被一根尖利的鋼針刺了一下，悶悶的疼著，那一瞬間的刺痛直要把心臟地痛穿。

宋芳菲的指節緊緊地抓著顧航白色襯衫的衣襬，手指抓得緊緊的，緊緊的，指節泛白，純棉做的襯衫已經出現了深深的褶皺。下一刻，就要被指甲給刺穿！

為了要擺脫那些不好的記憶，那些由於失去帶來的感覺疼痛是那麼記憶猶新宋芳菲眼前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留住他，留住！

不要走。帶著哀求的眼神深處是，驚慌還有淡淡的絕望，好似曾經經歷過了非常痛苦殘酷的事情。

顧航看得心驚。

可是此刻，那些猜想算計和謀略全部不見，他看到的全部都是眼前這人的脆弱無助，全部都是眼前這人的受傷眼神。

顧航帶著體溫的右手握上了宋芳菲緊緊地抓著他衣襬的指節泛白的指尖，冰涼的觸感，彷彿已經溺水了幾天的病人，又好似絕處逢生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顧航此時的動作也直接地表明瞭他自己的心意。他溫暖的大手握住宋芳菲，然後順勢一帶，就將宋芳菲整個人都帶入自己的懷中。

宋芳菲的臉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眼神還是處於茫然和痛楚的交替之中。

放在宋芳菲背後的手頓了頓，不適應的生疏讓顧航有些不知所措，最終還是放在了宋芳菲纖弱如柳的背上。

輕輕地拍了一下，顧航如同哄著孩子的聲音輕輕的，柔柔地，一下子好像傳到了認得靈魂深處，給人以撫慰的力量。

“我不走，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陪著你。”

輕柔卻是堅定的話語是輕緩的流水，瞬間流過乾涸的土地，潤物細無聲地融化在宋芳菲的心裡。

心裡的失落淡去，那種刻骨的惶恐也失去支撐著的力道。

所有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宋芳菲的整個人卻好似沒有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若不是被顧航輕輕地摟著，已經滑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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