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傲孤心底原本因為冥禦煌而升起的火花,就這麼被骨僵員的話給澆滅了。

南方使者瞭然的點了點頭,面露佩服,“原來如此,看來屍皇陛下不僅是治理一方土地的屍皇,還是愛子心切的好父親啊!”

“見笑了,見笑了。”冥傲孤臉上帶著謙虛,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他對著冥禦煌招了招手,“煌兒,快帶著王妃入座吧。”

明明這些事都是冥禦煌和慕若出現才發生的,可是他們兩人就那麼冷然的站在一旁看著事件從的發生到結束,這兩個人就好像是旁觀者一樣,從頭到尾都不像是參與者。

冥禦煌絲毫沒有因為今天客人眾多或者有使者,而對冥傲孤的態度有所收斂,他瞥了冥傲孤一眼,牽著慕若的手,朝著自己的位子走去。

七夜梓芩看著冥禦煌和慕若安然無事,便也鬆了一口氣,這一次她代表的天蟒城城主,一切事情都不能從她的角度考慮,所以剛才她才沒有輕易出頭,好在一切安好。

坐在高坐上的冥傲孤看著冥禦煌朝著座位走去,嘴角十分僵硬,剛被澆滅的火花再一次竄起。

骨僵員見此心底暗嘆,連忙低聲提醒:“屍皇陛下,您不是還想見撫琴少年嗎?”

剛和冥禦煌一起坐下的慕若耳朵微動,在聽見撫琴少年這四個字時候,身體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張單純的容顏,滄月。

冥禦煌非常敏感,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慕若的細微的動作,他轉眼看向臺面擺著的獸血,他以為是獸血讓慕若不舒服了,便伸手把獸血拿到了自己的這面桌前。

冥禦煌的舉動落進慕若的眼底,說沒有觸動那是假的,因為這家夥倒是把她不喜歡獸血這件事情記得非常牢,被人重視的情況倒不是沒有發生過,只是這些私事還真的沒有發生過。

冥禦煌將獸血拿到自己身邊之後,還是覺得不行,便要抬手喊人。

慕若伸手抓住了冥禦煌將要抬起手左手,輕聲說道:“我沒事。”

“好吧。”冥禦煌便鬆下了手,卻還是將桌面的獸血轉移到了地上。

慕若將一切看在眼底,嘴角吝嗇的揚起一抹弧度。

另一側的慕瑜馨,正咬牙看著“恩愛”的兩個人,嫉妒差點沒把她給淹死。

此刻,高坐之上的冥傲孤經過骨僵員的提醒,想起了自己白紗後面的滄月。再次出聲了,

“小少年,你是不是已經決定好出來與本皇見面了?”冥傲孤面帶笑意,但是的語氣裡已經帶著淡淡的不耐煩了。

入座的中年男人完全沒有冥傲孤的語氣而感到不安,低頭不停地食用這些新鮮的獸血,他剛入座沒多久,已經入腹兩壇獸血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那白紗後面的身影,就連慕若也抬起了眸子。

冥禦煌看見慕若的注意的也轉移了,當下有些不開心,“若兒,不許看別人。”

慕若聽見冥禦煌的話,轉眼瞥了他一眼,“看來今天就不該連你的臉一起救治,你還是沒有臉看著比較舒服。”

冥禦煌嘴角抽動了一下,這個死女人對他分明就是嘴硬心軟,要不然她傳輸屍元給他就好,幹嘛還把他臉上的傷口給消除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冥禦煌的心思,慕若帶著警告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你可以試試,看我還會不會幫你。”

“呃……本王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冥禦煌瞬間就軟了下來,一臉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