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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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羅家楠直接奔老b那,連吃晚飯帶打聽線索。祈銘晚餐吃素,上次來這的時候老b就注意到,他吃了苗紅給剝的那一尾小龍蝦後就只朝素菜下筷子。今兒個瞧見他來,老b趕緊親自下廚炒了倆素菜給端上來,並祭出一瓶陳年佳釀和他們分享。
當然喝酒不能誤正事,羅家楠之前就叮囑老b給多掃聽點有關周大國的訊息,老b為此特意叫來個跟周大國打過交道的馬仔。這馬仔外號“鉗子”,據老b說溜門撬鎖的功夫一絕。
鉗子剛一坐下,老b朝羅家楠揮揮手說:“叫楠哥。”
“楠哥。”鉗子恭敬地沖羅家楠點了下頭,然後他看向祈銘,“這位是……”
“這我們祈老師。”羅家楠替他介紹。
鉗子又沖祈銘恭敬地喊道:“老師好。”
祈銘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向人家點頭致意。
幾口酒下肚,鉗子抹抹嘴開啟話匣:“這周大國真是個不怕死的青皮,別說咱們市,就東南幾省誰不知道那買賣歸金山說了算?”
“那買賣”指的就是販毒。
“這小子一來,就把金山手下在夜店裡賣藥的給清了。”鉗子邊剝小龍蝦邊說,“您知道他牛逼到什麼份上麼?明光廣場後面那個最大的一代佳人,多少年了都沒人敢往裡串貨。這周大國拎著整整一旅行包的現金往經理桌子上一砸,告訴他要麼收錢,以後對場子裡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麼等著瞧好戲。”
羅家楠遞給他一根煙。“繼續。”
鉗子擦擦手點上煙,深吸一口後繼續口沫橫飛:“經理哪敢收啊,那是光哥罩的場子,結果當天晚上就被抄了,賣藥嗑藥的全給抓進去了,他自己也差點坐牢。”
“光哥是誰?”羅家楠問。
“譚曉光啊。”鉗子壓低聲音,“以前是個緝毒警,後來犯了事兒坐了好幾年牢,出來就投靠了金山。你想,他在緝毒口幹了那麼多年,什麼事兒不清楚?自打他跟了金山,底下的馬仔就沒怎麼被抓過。”
“操!敗類。”羅家楠朝旁邊啐了口煙沫,他最恨這種對錢折腰的同僚。警察投靠毒販,那無異於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後來呢?這個譚曉光沒去找周大國麻煩?”
“怎麼不找?光哥叫了一百多號人,把周大國住的那個酒店圍了個水洩不通,讓他要麼賠錢磕頭謝罪,要麼從樓上蹦下來,反正不給個說法就別想出酒店。”
祈銘問:“鬧這麼大沒人報警?”
“誰敢得罪譚曉光啊?之前他把一想搶生意的傻逼打進重症監護,只關了三天就出來了,肯定裡頭有人護著他。”鉗子說著,不屑地哼了一聲。
羅家楠一聽不樂意了,敲敲桌子。“你什麼意思,空口無憑指責警方給黑惡勢力當保護傘?”
“哥,別生氣,我嘴賤,胡說八道,罰酒,罰酒。”鉗子咕咚一口灌進去大半杯酒。
眼瞅著自己珍藏的佳釀被這麼個喝法,給老b心疼的在旁邊嘴角直抽抽。
“最後怎麼解決的?”羅家楠問。
“要說這周大國也不是吃素的,他就在屋裡打了幾個電話,結果金山就給光哥打電話,讓他把人撤了。說是和周大國的老闆有生意上的合作,底下人不要傷了和氣。”鉗子眯著被酒精燙紅的眼抽了口煙,“但其實金山比光哥還生氣,後來不就下了誅殺令,誰能幹掉周大國就給誰一百萬。”
羅家楠點點頭——看來有人掙到這一百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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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幾乎沖走了所有的證據,祈銘沒能從死者傷口裡提取到任何兇器殘留。但從傷口的角度和裂痕判斷,兇器應該是一件柱狀物。要說在工地上找個柱狀物可真是太容易了,木棍鐵管,鐵鍬的把手,都有可能成為兇器。可痕檢找遍了案發現場,也沒能找到沾血的兇器。
所以說,兇器很有可能被兇手帶走了。
羅家楠去找譚曉光問話,人家不見。他又給譚曉光打電話,要求他來局裡接受調查。譚曉光的意思是,你要麼拿正式的詢證函來,要麼別耽誤老子掙錢。給羅家楠氣的,起草詢證函的時候咬牙切齒地往裡輸譚曉光的名字。
等系統走流程太慢,羅家楠列印好詢證函直接去找局長審批,剛出電梯差點被擁進來的一群警花給堵回去。“姐姐們,幹嘛呢這是?”擠出電梯,羅家楠把著電梯門,朝那群姑娘們抬了抬下巴。
“哎呀,羅家楠你快撒手,別耽誤我們看帥哥!”後勤處的一位小警花沖他嚷嚷。
羅家楠指著自己:“看我不就得了?”
好家夥,這一堆白眼給他翻的,電梯間就跟點了盞二百瓦燈泡似的。
從局長辦公室裡出來,羅家楠想著這他媽什麼樣的帥哥把局裡的姑娘們都給驚動了?於是他走到窗邊,拉開窗戶往下探頭一看——
等等,站在大門口擁抱祈銘的那個金發老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