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向文帶走了苗季同。”司向然說道,司向然幾乎惡意的推測,他明明知道苗季同對孫鐸的重要性,但還是口出惡言,“他沒有絲毫掩飾,苗季同不會有生命危險。也說不定,他是缺個人陪床了,所以讓人帶走苗季同呢。”

“帶去哪了?”孫鐸笑了起來,他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血了,他是真的覺得,自己該見見血了。

“十月酒店。”司向然心裡莫名一寒,一股涼意從脊背一路涼到頭皮,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玫瑰套房。”

孫鐸直接要結束通話電話,司向然又繼續說道。

“玫瑰套房是情侶套房,司向文帶苗季同去那,自然是想他了,這不是苗季同求之不得的嗎?你幹嘛去打擾他們。”司向然話音未落,就聽到電話對面的人笑了起來。

輕輕的,冷冷的笑意從話筒裡傳過來,那些凜冽的殺意也沖過了網路,司向然心裡一寒,一直莫名的直覺之下立刻閉嘴,到了嘴邊的挑撥一轉:“十月酒店的電梯沒有房卡上不去,你去前臺報自己的名字,前臺會給你一張房卡,玫瑰套房在九樓。”

孫鐸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時陽光明媚,微風拂面,但孫鐸嘴角含著的笑意陰冷又嗜血,生生讓每個路過他的人都打了個冷戰,加快腳步遠離他。

沒有開那些豪車,孫鐸坐上一輛哈雷摩托,避過堵車大軍,在路上橫沖直撞,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沒有頭盔的抵擋,那些勁風打在臉上,就像一個個的巴掌。

孫鐸眯著眼睛伏低身子,寬松的衣服被吹鼓,就像是他現在滿腔的怒火和殺意。

轟隆隆的摩托車直接被扔在門口,開門的門童一愣,眼睜睜看著孫鐸大步進入酒店。

“要不要幫他停車?”其中一個門童為難的看著地上的摩托,上好的哈雷被粗暴的扔到地上,連鑰匙都沒拔,“他那麼急匆匆的不會是來抓姦的吧。”

“報告一下經理吧。”另一個說道,“這車我們還是幫他放到停車場去,免得等會兒找我們麻煩。”

這邊的猜測孫鐸一概不知,他頂著滿腹的怒火,拿了前臺的房卡,走向電梯間。他第一次覺得電梯來的實在是太慢。

幾乎是屏著呼吸走到九層,順著指示牌找到玫瑰套房,孫鐸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在房門上,五星級酒店的房門很牢固,紋絲不動。

心裡的怒火幾乎要化成實體沖出頭頂,孫鐸又是狠狠一腳,就在他想要踹第三腳的時候,門開了。

楚逸端端正正的站在門口,頭發稍微有些淩亂:“你來了。”

他對孫鐸的到來毫不驚奇,神情是一貫冷淡到冷漠的冰冷,目光沒有半分人氣,雖然瞳謀清亮,卻就像是漂亮的寶石一樣死氣沉沉,只有在看到孫鐸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才會稍微動一動,不那麼像個假人。

“怎麼回事?”看到楚逸的一瞬間,孫鐸三花聚幾句話,那點兒青煙都不剩了。

側過身體讓孫鐸進門,楚逸關上門:“我不知道。”

楚逸不知道的事情很少,大多數情況下,他都跟電腦一樣精密,還是聯上網的那種。

一進房間,孫鐸就看到了地上的兩個人,這些人原主依稀有些印象,都是能夠出現在電視上的人物。

“哥,我真的錯了,是司向文請我來的啊。”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頭上還有血跡,一雙小眼睛幾乎看不見。

另一個中年男人也跟著求饒:“哥,是這孫子請我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孫鐸在知道楚逸失蹤的那一瞬間,一路焦急,明明過程只有三個小時不到,他卻累的好像經歷了一場大戰一樣,耗盡了所有精力。

這會兒知道楚逸安然無恙,繃緊的神經驟然放鬆,孫鐸慢慢坐下,拉著楚逸坐在自己的身上,不去管地上的兩個人,只是抱著楚逸,心滿意足的長嘆一口氣。

他自己只覺得這個姿勢最為貼合和舒服,卻不知道旁人看來有多曖昧。

他坐在沙發上,而楚逸卻雙腿開啟,坐在他的腿上,苗季同的身材有些偏小,孫德遠的身材又偏高大,讓楚逸整個人都嵌在孫鐸的懷裡,完完全全的,被孫鐸所擁抱著。

地上的兩個男人只有雙手用繩子綁著,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看向旁邊的花瓶,但轉念一想,又嘆口氣萎縮下去。

兩個人期期艾艾的看著孫鐸和楚逸,目光裡不知不覺就帶了些猥|褻,從楚逸褲腳裡露出的一截腳踝,到被繃得緊緊的、挺翹的臀部,還有被男人粗壯的手臂勾住的腰肢,纖細又柔韌。

實在是可惜了。大腹便便的男人默默嘆口氣,他覬覦苗季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本以為這次能得償所願,卻只換來了一次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