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僵屍的身體也開始腐爛,需要沉睡休養,千年萬年,等到他重新醒來,一定可以達成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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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嶽重新戴上面具,頗有些懷念。

他幾乎都有些忘記戴上這面具的感覺了。

在逆陰盟裡,這個面具就意味著至高無上,沒有任何人敢抬頭看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楚嶽卻覺得那樣的感覺並不比在地府的感覺好。

要不是飛盧自尋死路,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這麼出來。

睡醒之後,發現逆陰盟越變越差,楚嶽的心情十分難以言喻。

雖然逆陰盟這個爛攤子他的確不太想要,但爛成這個樣子也是不容易。

不過也正常。

逆陰盟裡沒有了他,本事過得去的要麼活不了這麼長,要麼就被飛盧悄悄解決了,還留下來的幾乎都是些垃圾。

飛盧能夠將一個堂堂逆陰盟變成一個垃圾場也算是很有本事了。

“你們起來吧。”楚嶽重新將面具取下,擺擺手示意吳不花和靈童不用多禮。

他還得找個機會將這個面具銷毀呢,雖然這面具是個不錯的寶貝,但於他而言也只能算是個罪證。罪證自然要掌握在自己手裡或者銷毀才是最安全的。

吳不花和靈童兩人瞬間收斂了情緒,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將空間留給了飛盧和楚嶽。

“哈哈,真可笑。”飛盧或許是知道自己已經逃不過,此刻幹脆也不再壓抑住自己,“我還以為你會在做什麼?原來卻是改頭換面去地府裡當了一個小小的陰官?”

好歹當年也是和前任秦廣王對戰過的人,現在卻淪落到成為地府的打手,還有比這更加可笑的事情麼?

“當陰官有什麼不好?”楚嶽微笑著看著飛盧,“就算是個小陰官,現在不也打敗你了麼?”

飛盧聽見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原本就慘白的臉在這個時候因為生氣反而有了一點血氣,只是看上去依舊滲人的緊。

飛盧將視線看向邊上的吳不花和靈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你是什麼時候將他們兩個安插進來的?”

“其實我家不落說,殺人的時候最好是不要廢話的。”楚嶽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飛盧不由的後退兩步。

“但是偶爾放肆一次也可以。”楚嶽看見飛盧的表現很是心滿意足。

他暗地裡做了這麼多,若是不說出來,那可真的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關鍵是,飛盧就算不用自己動手也快死了,他完全可以放肆一些。

楚嶽跟在吳不落身邊扮豬吃虎扮的久了,都快要忘記以前風光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

“吳不花,飛盧問你,你自己回答吧。”楚嶽微笑著說道,“好歹讓他做個明白鬼對麼?”

吳不花慢慢的走了過來。

此刻,吳不花這張美豔的臉在飛盧心中比什麼惡鬼都要可怕。

他當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知道吳不花對於仇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手段。

“當初你滅掉吳家之後,我就去求盟主了。”吳不花一邊說,一邊將自己找到的飛盧的神骨拿出來。

那神骨一出現,飛盧立刻就被吸引住了目光。

他不由的伸出手,想要將這神骨拿在手裡。

如果能讓自己的神骨回來,他還能活!

他還能活!

“盟主的事情,對於我們吳家人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傳說。”吳不花微微扯了扯嘴角,“時間過去那麼久,關於盟主的記載已經全部丟失,只由吳家的人一代代的口口相傳。可那個時候,我已經被你逼的沒有任何辦法。”

吳家完了,逆陰盟的人已經將吳家重重包圍,地府那邊也已經知道吳家是奸細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