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他才在轉輪王那裡見過?

最近是怎麼了,接二連三的事情都冒出來了。

“真厲害。”路東心悅誠服道,“你們看他的簡歷,這功績也太厲害了。”

相比起吳不落和楚嶽更加關注這張照片,其他人自然更加關注費戈相片下的檔案。

這費戈成為陰官也不過短短八十年,但一個人解決的案件卻是相當之多。<101nove.城那個毒氣爆發的案子是他解決的?”張掖贊不絕口,“當初雖然用毒氣爆發的藉口掩蓋過去了,但聽我師父說是因為當初建築隊施工不小心挖到了一隻毒蟾蜍的老巢,妖氣縱橫,導致c城幾萬居民全部中毒。後來國家開發了疫苗將他們治癒,其實就是解毒成功了。”

“不止,還有這個突發的地震,陰魂無數,他一個人就抗下了大半的鬼魂超度之責,一隻鬼都沒有錯漏。”

費戈這八十年來,積累的功績絕對足夠他連升三級,和吳不落他們這些目前還在和逆陰盟死磕的陰官可不一樣,人家做的可全部都是救苦救難的大事。

“費戈是我們秦廣王殿百年來最優秀的陰官,只是他閑不住,沒事就出去外面執行任務,很少回來。”呂紅英對他也是贊賞有加,“原本,他也是最被我們看重的陰官。”

“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情?”

“不錯。”呂紅英的臉色一沉,“他失蹤了,失蹤的地點曾經有人發現過逆陰盟的痕跡。我和齊玉去他失蹤的地方查了查,發現那裡留下的蛛絲馬跡和之前飛盧來過的樣子很是相似。”

“您的意思是說,逆陰盟的副盟主將他給綁走了?可是為什麼?”張掖無法理解,“他是還缺少神骨麼?”

“不。”齊玉總算出聲,“根據我們得到的線索,飛盧在得到阿羅的神骨之後其實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因為他現在重新出面,逆陰盟這一年的氣焰都囂張了不少。只是也因為他很有威望,所以逆陰盟其它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反而消失了。”

逆陰盟的人團結在一起其實不可怕,一團散沙才煩人。世界這麼大,他們若是四處躲藏他們根本沒有這麼多的閑情逸緻來抓人。要是他們被人管著,反而能夠一窩端了。

“逆陰盟既然不缺神骨,抓費戈做什麼?”

“說起來,還是之前的美人蛛造的孽。”呂紅英揉揉額頭,“這美人蛛基本上只剩下他一隻,所以地府對他的管束也沒有那麼高,畢竟他也沒有做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基本的自由還是有的。但是他從小就躲在殯儀館裡,對外界的事情十分好奇,所以但凡有時間,他就會出去晃悠,然後就落入了逆陰盟的眼中。”

“這個和他又有什麼關系?”張掖他們都被說糊塗了,美人蛛怎麼看都和費戈的失蹤沒有什麼關系吧。

“當然有關系,美人蛛的臉就是照著費戈變的。”呂紅英鬱悶道,“當初美人蛛想要奪吳不落的臉結果失敗了,一直處於不穩定的狀態。後來他被關進地府的時候正好和回來交任務的費戈碰上了,所以就變成了費戈的臉。”

“……可是費戈的臉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張掖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大家都說費戈是最神秘的。”

因為他基本上很少在地府裡出現,常年都在人間。陰官去了人間,很多時候都是易容的,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人發現他長什麼樣子。就連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費戈的相片。

“這是我們地府故意對費戈的保護。”呂紅英直言不諱道,“費戈本人雖然很優秀,但還不至於讓飛盧親自出手。他最與眾不同的,其實就是他的這張臉。”

“什麼意思?”吳不落忽然出聲問道,“他的臉很重要麼?”

“逆陰盟的人先是發現了美人蛛的存在,看清了美人蛛的臉,隨後才順藤摸瓜找到了費戈。”齊玉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你們是否知道我們秦廣王殿的孽鏡臺的傳說。”

知道,可太知道了。

吳不落心裡怦怦直跳,這火繞來繞去怎麼突然燒到他的身上了?

他可什麼都沒有幹。

“孽鏡臺能夠分辨善惡,目前在已知的所有法器之中,只有它和西方冥界的審判之秤能有相同的功效。”楚嶽給了吳不落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他不用太擔心。

“不錯。”呂紅英點點頭道,“孽鏡臺可以說是我們秦廣王殿的至寶。要不是現在科技發達了,現在我們還離不開它。不過也正因為近些年來鬆快了不少,所以孽鏡臺於一百年前差不多就開始休假,直接進入轉輪世界裡修行心境去了。”

……這又是哪一齣?

吳不落的心情就好像坐過山車一樣,忽起忽落的,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他分明就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啊。

【地府說孽鏡臺休假總比說它失蹤好,它失蹤的訊息傳出去會引起大亂的。】楚嶽悄悄的給吳不落傳音道,【你可不要露出任何馬腳,黑白無常不可能知道你的身份。】

【我明白。】吳不落心裡清楚。

他這個體質和前世的身份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現在突然鬧到他身上也是正常的。

“費戈的樣子,和孽鏡臺靈一模一樣。”呂紅英將這個隱秘慢慢說出來,“當初我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但這就是事實。”

“您的意思說,費戈很有可能就是休假中的孽鏡臺?”木初一驚訝不已,“器靈能有自己的神智就算很不錯了,居然還能投胎成人?”

“孽鏡臺乃是我地府至寶,自然與普通法器不同。”呂紅英難得的笑了笑,這對於她來說稱得上是相當少見了,“孽鏡臺從來只聽秦廣王府君的命令,從地府開闢之時就已經存在,如此至寶,自然不同凡響。”

看得出來,呂紅英對孽鏡臺是十分尊敬的。

吳不落微微挺直了胸膛,顯得有點與有榮焉。

雖然前世的事情他不記得,但人家怎麼也是在誇他啊,更不用說這個誇獎他的人還是幾乎不稱贊人的呂紅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