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雖然都被吃的一幹二淨,但總有那麼一些怨氣和殘魂存在。誰知道這裡持續了多少年,外面的東西又有多少?

可是被小刀這麼一吹,外面的那些東西全部彙聚成了實體,化為黑煙不斷的往院子裡擠!

秤婆婆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

“老大,不行啊,不能再讓小刀吹下去了。”一名考生艱難的擺脫企圖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小鬼,忍不住喊道。

這些黑煙一旦進了院子,就重新幻化成鬼。

轉眼之間,原本空空蕩蕩的院子被立刻被無數遊魂包圍。

那些遊魂生前或許也進過這院子,如今都在這裡流連不去,甚至將主意打到了他們身上。

“不用吹他也快沒命了。”楚嶽看著這院子裡的東西,心情也不太好。

考生們朝著小刀看去,彷彿以為自己産生了幻覺。

方才那小刀還得意洋洋的吹響了骨笛,可是現在,掌握著那骨笛的哪裡還是小刀,分明是一張會挪動的人皮?

能夠吸引無數鬼怪從院子外到院子裡的法器,哪裡是普通人能夠驅動的?就算是楚嶽,也不會貿然去吹響這麼一個東西!

小刀的樂曲每吹響一個音符,就等於在燃燒自己的精血。

一曲吹完,整個人已經被掏空,壓根不剩什麼了。

偏偏小刀現在眼睛看不見,五感估計也被剝奪的差不多了,不過是拼著一股意志力還在吹罷了。

“秤婆婆的法器,竟然如此可怕?”那些考生們心裡湧出一陣後怕,再也生不出什麼去交換的心思。

要是用一次法器就得變成這個樣子,他們寧願等下一次陰官考試!

“老大,怎麼辦?”一個和楚嶽靠的近的考生忍不住求助道。

這院子裡的鬼越來越多,快要擠不下了。

“急什麼?”楚嶽壓根不著急,“你們都是要考陰官的人,不就是些孤魂野鬼麼?殺傷力也就那麼大。”

“但……但蟻多咬死象啊。”

單個的孤魂野鬼是不可怕,可要是滿滿一院子誰受得了?萬一這裡全部都被這些鬼怪佔據,他們到底是離開院子好還是就在院子裡待著好?

“我們先回各自的房間。”楚嶽沉思了一會兒道,“我看那些鬼未必能進入我們的房間。”

“啊?”

楚嶽老大不想著怎麼殺鬼,反而要逃跑?

這些考生們都愣住了,這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我們也回去。”謝半彎一腳踢開一個企圖靠近自己的村民鬼魂說道,“三天之期未過,這些鬼應該只能在院子裡待著。”

最重要的是,他們想要確定一下,這個院子到底是什麼樣的規則!

說罷,楚嶽第一時間沖回了自己的房間。

謝半彎的房間被楚嶽給拆了,沒有辦法只好沖進了另一個考生的房間。

房間的主人倒是想要罵娘,但考慮到對方是謝半彎這個變態,終究沒有生出多少心思去搶回自己的地盤,只好委屈著和另一個朋友一起擠一擠了。

老大都走了,他們還在這裡待著幹什麼?

沒辦法,考生們也只能殺出一條路,朝著自己的房間裡趕了。

謝半彎的手下們有樣學樣,也三三兩兩的去找剩餘的房間了。房間的主人要是不願意,大家就一起打一架,再拆一個房子!

最後,除去楚嶽和謝半彎兩個人能夠擁有自己獨立的房間外,其他人都只能和其他考生們一起合住了。

“啊——”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