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毫不起眼的民居之內,被混沌附身的孔玄雅,黑著一張臉,陰惻惻的盯著身上不停的盤旋著濃重黑『色』霧氣的男子。

男子周身黑氣厚重,偏偏頭部卻甚是清明,每當黑氣想要上升到脖子以上的部分之時,總會遭到頑強的抵抗,無法再深入進去,僵持了不知道多久,才能看到細如頭髮絲一般的黑線,緩緩穿過障礙。但是,跟人的頭部體積想比,卻好似滴水入海,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般景象,看的孔玄雅雖然有點年紀卻仍然美麗的臉龐變得扭曲猙獰,宛若厲鬼。

“該死的南宮褶,該死的朱雀。”肯定是朱雀那個天敵知道它術法的破綻,告訴了北堂沐這小子。原本在莊子上,它控制這小子的進度還很是可觀,感覺用不了幾天就能成功。可是現在,完全陷入膠著狀態,難以寸進!

該死的,自己必須在短時間內做完這一切才行!

正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北堂家的另外兩個小子尋人到附近的訊息讓他眼前一亮。

現在天下大『亂』,玄武必然不可能繼續沉靜下去。那麼,它勢必得找一個北堂家的後人伴生,才能甦醒。原本,這北堂沐是最佳的人選。可要是實在不行,那麼,與皇帝這一支血脈最近的不就是他嫡親弟弟的那一脈?

恩,不錯,把那兩個小子弄過來,試試控制看。控制住哪個算哪個。到時候,控制不了的人,直接殺了,一了百了。玄武沒得選,也只能選被他控制的人。

混沌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很靠譜。當即毫不遲疑的招來了青平,吩咐道:“聽說,你們太子的堂弟到了鄰城。你去,以你們家太子的名義,將他們騙過來。”

“是。”青平沉默的點點頭,正要出去。

混沌突然又道:“等等,讓應龍送你到城外邊,節約時間,儘快將兩人帶回來。”

“是。”青平再次木然的應道,這次是真的轉身出去了。

室內重新恢復了安靜,混沌看了看仍然在掙扎的北堂沐,沉『吟』了下,才自言自語道:“再試試吧,確定了人選以後在將多餘的除掉。”

說著,濃郁的黑氣繼續運轉,似要將北堂沐蠶食一般,那模樣,看起來,就彷彿是一個溺水之人,除了頭部勉強能夠呼吸新鮮的空氣之外,全身都籠罩在了黑漆漆的水裡。也不知道何時,頭顱也將淹沒。

另一邊,青平離開屋子,來到院子中,應龍正縮小成一隻一尺來長的小蛇,盤踞在水缸中。看起來蔫頭耷腦的,很是沒精神。它是屬水的兇獸,受了傷,需要水養著。不過,卻也不敢跑到護城河去待著,怕自己落了單,被朱雀他們偷襲,只能委屈巴巴的呆在混沌身邊的水缸裡,聊勝於無的泡著

他們現在的優勢,也就是藏匿於城裡,與普通人混雜在一起,需要時好隨時用普通人當擋箭牌,直等著混沌那邊完成,好離開此地。

看到青平走過來,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青平卻木著臉,直接道:“大人說了,讓你送我去隔壁城外,我要去接兩個人過來。”

“我?送你?”應龍不可思議的擺起尾巴,尾巴尖端指著自己的頭部,好似人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臉,質疑一般的問。

青平仍舊是面無表情的道:“這是大人的吩咐,你要是不願意,自己去說。還有,這兩人很重要,也是皇室子弟,大人讓我騙他們過來,你不能『露』面。送我過去後,就自己回來吧。回來後,順便給那邊屋子裡那兩個人按時送飯,大人留著他們還有用,不能死了。”

“你敢指使我!?”應龍一個擺尾,從水缸裡激『射』出來,懸浮在青平的眼前惡狠狠的盯著他。

青平不為所動的繼續道:“這裡除了你我,能自由活動的就只有大人?我外出辦事,你不送,難道讓大人送?”

讓混沌大哥送飯?應龍渾身一個哆嗦,再不敢多言,不情不願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說著,應龍身體膨脹,承載著青平,飛離開院子,向著鄰城而去。

而院中的對話,卻一字不漏的落入了被綁著手腳的旁邊屋子內伏風和青舞的耳裡。

青舞急的跳腳,不住的扭動著手腳,卻絲毫掙不斷繩索,嘴裡不住的急道:“我們北墨皇室子弟怎麼會出現在附近?!糟糕了,青平是太子近侍,他出面,肯定會讓人落入陷阱。陷進來一個太子不夠,還要捲進來多少人,這是要我北墨皇族年輕一代都遭殃麼?!不行,不能讓他們來,這是要我北墨皇族絕後啊!”

“北墨皇族,年青一代,絕後?”突然,伏風鋪捉到了這些字眼,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心中劃過。嘴上卻不由自主的回答青舞的問題:“大約是北堂摯和北堂鍾兩位殿下吧。他們是跟我們一起進入東木國的,說是要找你們太子殿下。”

“和你們一起來的?找太子殿下?為什麼?”青舞聽得不解。按說,有什麼急事也用不著兩位殿下親自跑過來找人啊,何況,這兩位,一貫閒散,從來不理什麼事的。

“為什麼?因為——”伏風慣『性』的剛要說話,突然聲音戛然而止。他只覺得腦中咔噠一聲,好似打通了一個關節,一直朦朧不清的思路頓時清晰起來。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

“你怎麼了?說話啊?”青舞見伏風突然表情放光,不明所以,可是話才聽到一半,她『性』子又急,忍不住催促道。

伏風見她焦急,忍著興奮的心情,往青舞身邊湊了湊,低頭貼著她的耳朵,小聲道:“你別聲張。我想,這八成是我家殿下布的局,我們很快就能脫困了。”

青舞平常雖然大大咧咧的,也時常被他們家太子調侃,可是,從不曾跟男人如此親密過,耳朵不由的就紅了。許是這幾日共患難的處境,許是當初如同天神一般出現在密室救他們的舉動,讓她不由的對這個同為護衛的青年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她壓了壓這種陌生的情緒,忍著飛紅的臉頰上的熱度,才用同樣低低的問道:“為什麼?你給我說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麒麟出沒,妖孽皇子惹不起》,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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