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玄風悄悄拽緊了拳頭。他不會永遠受制於人,他一定會得到白虎。他就不信,這個鬼東西真有能耐控制白虎神獸。既然它希望他得到白虎,那最好不過,他就得給他看!

哼,希望它不要後悔,到時候,他一定會脫離它的掌控!

不過,聽它剛剛的意思,神獸的擇人也並非是隨機的?它讓他必須去爭權奪勢,證明自己的價值?

原來如此,怪不得,南炎朱雀選擇了南宮褶。原來,在皇室血脈的條件上,自己的作為和權勢,也是神獸考校伴生者的基礎之一嗎?

他低頭沉思著,暗暗下定決心。

突然,好似什麼結界被打破了。凜冽寒風敲擊窗櫞的聲音又傳了來。床上也傳來了被子摩擦的“沙沙”聲,伴隨著熟悉的“咳咳”聲。

他抬頭看去,母親又重新變得虛弱。趴在被子上咳嗽不止。

他幾步上前,扶起母親,仔細端詳了一陣,看的袁婕妤好生詫異。

“風兒,你這麼看著為娘做什麼?”袁婕妤不解的問。

西門玄風撫背的手頓了頓,才道:“我看母親好似又瘦了。一會我就在派兩個小丫頭來伺候母親。膳食也會讓御膳房準時送過來,送一些滋補好消化的。”

袁婕妤欣慰的笑著,柔聲道:“不用這麼麻煩。他們豈會聽你的,白的遭人嫌棄。現在不比當初了。”

“怎麼不比當初,麒麟之女可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母親忘了?”西門玄風不動聲『色』的說道,說完,用餘光觀察她的臉『色』。

“哦,對。風兒請來了麒麟之女,我怎麼又忘了。真是病糊塗了。”袁婕妤的臉『色』有一絲茫然閃過,隨即,很快被她壓下,含糊的帶過。

看樣子,母親果然不知道麒麟之女來的事情,那麼,剛剛不願意見初雪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那個傢伙。但是,為什麼它不見初雪呢?西門玄風心裡存了疑慮。

他想了想,又問道:“那,母親你剛剛想和孩兒說的當年之事,究竟是什麼?”

“什麼?什麼當年之事?哪時候的事情?”袁婕妤拍了拍腦袋,好似想不來一般。

不過,就算這樣,西門玄風也沒有打算放過他她。他今天務必要探出母親究竟是有多少事情是知道的,又有多少事情是被矇在鼓裡的。

“母親剛剛不是想跟兒子說進宮之前的事情嗎?你說,有一些事情,跟當初告訴我的並不一樣呢。”

“是,是嗎?”袁婕妤終於『露』出了慌『亂』的神『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忙敷衍道:“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傷心事,有什麼好提的。我一定是病糊塗了。糊塗了。”

剛說完,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盯著西門玄風的表情看著,一字一句問道:“我剛剛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如果說了,你可千萬不要當真,我這段時間都是怎麼了,越來越『迷』糊了。”

說著,袁婕妤捂著自己的頭,做頭疼狀。

西門玄風面上一點不顯,只得安慰母親好好休息。

看樣子,母親很多事情並不知道,連自己有一段時間身體被那傢伙佔據似乎也毫不知情,那傢伙說了什麼,更是一點都不知道。或許,在那個傢伙出來的時候,母親的靈魂是陷入沉睡的?他只能如此解釋。

但是,他的疑問還沒有結束。看著不適的母親,他強忍著心底的愧疚,還是問出了最後的疑問。

“母親,對於紫蘿?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哦,你說紫蘿他們啊。”聽到這裡,袁婕妤似乎放鬆了不少,放下了撫額頭的手,道:“母親雖說沒什麼能力,也並不是如表面上那般不濟。多多少少,都想著幫襯你一點。這些人,都是我暗中培植的呢。”

“母親從未出宮,卻有能力暗中培植這些勢力?”西門玄風咄咄『逼』人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