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衛洵:“我得回去了,你如果想在這裡玩一場的話,我就不陪你了。”

衛洵怎麼可能讓他先走:“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沐浩倡眼神微動:“其實我送也是一樣的……”

衛洵不容置疑地道:“我來。”

直到人都走幹淨了,文慧才急匆匆走了過來——她剛剛在別的包廂和人談生意,出來時接到訊息已經晚了。起初聽文世和轉述剛才發生的爆炸性新聞時,她的表情還算鎮定,然而看到了桌上的紅酒之後就頓時變了。

文世和察覺到了母親的異常,連忙閉嘴:“媽,你怎麼了?”

文慧把酒杯舉起來聞了聞,又從中蘸了一點酒液放到口中嘗味,臉色越來越白。

文世和道:“這……剛才衛少也聞了這酒,這杯酒到底怎麼了?”

文慧道:“這杯酒裡被加了搖頭丸。”

文世和悚然道:“什麼?!”

文慧一臉可親的笑容不見了,猶如換了個人,銳利的眼神在桌上梭巡著,頭也不抬地說:“再把他們幾個剛才的對話給我重複一遍,一個字都不要漏!你這個沒腦子的蠢貨!”

站在一邊的薛佳穎原本想說話,結果也被文慧嚇得不敢吭氣,小心翼翼地站在旁邊。

文世和聽了母親的話反思了一下,發現那幾個人倒還真的是每一句都話裡有話,甚至包括明明應該什麼都不懂的沈樹也同樣不簡單,他越想越瘮得慌,顧不上母親對自己的責罵,喃喃道:

“衛少聞了這酒,沒說別的,就說這是好酒,然、然後沐二少說他是誠心誠意請人出來玩,沈樹說他現在煙酒都不沾,辜負了沐二少的心意……天哪,看來他們三個都知道這酒有問題!”

結果他站在一邊像個傻子似的,居然什麼都沒聽出來!

文慧輕蔑地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妹妹之前的事已經把沐家給惹了,他們只不過是一時沒騰出手來算這筆賬而已!沐大少就是那兩家的寶貝疙瘩,不光姓沐的,衛家也一樣憋著口氣,我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周轉過去,咱們不能再得罪他們了,你給我放聰明點!我養你就好像養了個廢物!”

她一向不是個慈母,文世和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也是相當委屈:“說來說去,這次不還是沐二少明擺著要整那個沈樹一回,結果早就被人家給看穿了,又不知道怎麼把衛少找過來救場,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也冤啊。”

“你還好意思說?”

文慧道:“我查了那麼久沐言睿的私生子,好不容易把目標定在他身上,事情已經辦到這個地步,就是讓你確認一下,你都能給我辦砸了。我這麼多年就是養條狗還能看家護院呢!”

文世和被罵的抬不起頭來,心裡也恨上了辦事不利的黎氏父子,但更多的則是對母親行為的不理解:“說來說去,你關心沐家的事情不還是為了沐二少嗎?你們不過是合作的關系,也至於這麼掏心掏肺的?再說了,沐嘉樹都死了,沐二少現在是沐家唯一的嫡孫,又有一個姓孟的外家,別說回來一個私生子,就是回來十個那也威脅不到他的地位。媽,你為什麼對別人都笑臉相迎,你就不能對我也好一點嗎?”

可惜他覺得自己掏心掏肺,情真意切,文慧根本就沒有在意文世和後面的話,反倒若有所思:“按理說的確是這樣,但我覺得二少似乎也很顧忌著這個人......他長得跟沐大少也太像了,我應該找個理由單獨見見他。”

文世和憋的胸口疼,沒好氣地道:“就因為長得像,所以才在他酒裡下藥?”

文慧捏起桌子上的一樣東西:“有問題的難道單單是酒嗎?”

她手裡捏著的是一塊雪茄頭。手工雪茄的首端都是封閉的,拿過來的第一件事就要首先將密封頭剪出一個切口,然而這個時候剪下來的部分還在,那支雪茄卻已經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衛哥哥不能忍了,終於沖他的心肝寶貝霸道一回,該是小樹的都要拿回來啊_。

謝謝keh我本命,indy4,之乎者也,“”,姍1212121的營養液;

謝謝薔薇和sukirie的霸王票;

(づ ̄3 ̄)づ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