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世代軍官出身, 家教非常嚴格,沐嘉樹知道衛紹成是不許他在家裡玩這些的, 來了學校之後還以為衛洵是長本事了,沒想到他就是在裝大頭蒜。

大夥其實都已經被衛洵一手臭牌雷的生不如死,只不過除了沐嘉樹以外, 誰也不敢跟他這樣說。衛洵被甩了一身的牌,果然沒有生氣, 笑著一張張撿起來:“沒有沐少的好腦子。咱們換個簡單的行不行?”

他既然這麼說,當然沒有不行的道理, 於是換了最簡單的玩法——平均分牌,以大管小, 先出盡的算贏, 最後剩下的那個人算輸。

“這麼著幹玩沒意思,要不咱們來個懲罰措施吧。”鄭柯那個時候也是跟他們同校不同班,已經忍了半天了, 終於逮到機會提建議。

衛洵動了動嘴唇,沐嘉樹已經笑著說:“好啊。”衛洵看了他一眼,連忙道:“我也支援。”

鄭柯取笑他:“沐少說什麼衛少都支援, 這我懂, 你不用說話了。”

衛洵滿臉笑容地踹了他一腳。

鄭柯笑嘻嘻地躲開:“我就說這樣吧。咱們相鄰的一男一女是一組, 按分數算。哪組贏了, 哪組的男同胞就獲輸家美女獎勵的香吻一個,也算讓哥幾個有點動力。衛三,怎麼樣, 打起精神來了嗎?”

跟衛洵同組的女孩子出了名的玩得開,聽了這話笑起來,目光在幾個男孩子身上掃了一圈:“那我跟衛少一組,這還真說不好是虧了還是賺了。”

鄭柯笑道:“怎麼講?”

她笑嘻嘻地回答:“我跟衛少一組,他我算是惦記不上了,剩下三位,要是親到沐少是我賺,要是親到你們剩下的兩個人,那豈不是就虧大了?”

鄭柯大笑:“呸!”他回手指著其他人:“怎麼樣,玩不玩?”

作為這場牌輸的最多和贏的最多的兩個人,沐嘉樹和衛洵對視了一眼,心裡面都有點抵觸,可是剛才話說出去了,也不好反悔,沐嘉樹抱著僥幸咬了咬牙:“玩。”

結果沒想到果真是天道好輪回,這一局的輸家和贏家還分別是沐嘉樹和衛洵,只不過雙方掉了個個。

事關貞操大事,這回沐嘉樹還真沒有故意給衛洵讓牌,他的記性非常好,又善於觀察,兩套牌一共一百零八張,誰出過什麼,誰手裡還剩下什麼,基本上都能估計個八九不離十,在牌桌上可以說是想輸就輸想贏就贏,只可惜這是兩個人一組的,他的同伴這一回運氣不好,拖了後腿。

衛洵的女伴之前被拖累慘了,好不容易成了一回贏家,非常得意,嘲笑他們:“文有蓮,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看上了衛少,故意拖沐少的後腿吧。”

這個文有蓮就是文世和的親妹妹,只不過沐嘉樹那個時候還不認識文世和,她被人這麼一說,臉都紅了,又氣又急地道:“你別瞎說,我沒有那個意思……”

衛洵幹咳一聲,不敢往那個方向看:“別胡鬧,說著玩就算了,又不來真的。”

另外幾個人難得看他會不好意思,連忙起鬨:“不行不行,說話算話,別慫啊衛少!”

鄭柯更是唯恐天下不亂:“衛三,你這是怎麼了?平時美女環繞都談笑風生的,怎麼今天連看都不敢多看文學妹一眼啊?要是真的有意思,哥幾個給你創造了機會你還不上?”

他一揮手,領著幾個人一起嚷:“讓你上,你就上,扭扭捏捏不像樣!”

別人也就罷了,沐嘉樹沒參加過軍訓,聽見這一嗓子,不由大笑。

衛洵牙根癢癢,拳頭更癢癢,恨不得當場捶鄭柯一頓,心道我哪是不敢看文有蓮,我那是不敢看小樹!你丫滿嘴雌黃萬一他真以為我喜歡文有蓮怎麼辦!

幾個人這樣起鬨,文有蓮的臉色更尷尬了,沐嘉樹收了笑搖頭,嚴肅臉道:“這事說的也是,既然答應了當然就不能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