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周煬雖然是周家的少爺,但他的父親並非長子,周家的大部分資産還是掌握在他大伯手裡,因此地位一直比較尷尬,但如果有了自己的公司,那就不一樣了,的確值得慶賀。

沐嘉樹笑道:“恭喜。”

周煬心中實際上還是有點自矜的,剛要說幾句場面話,便聽衛洵在旁邊慢悠悠道:“周家和文家這次合作,沒有選在影視,竟然打算在新能源這一片開疆拓土,實在是有魄力。小樹,其實我倒覺得你也可以試試。”

周煬一愣,沐嘉樹已經道了一句“不敢和周少爭光”,就和衛洵一起入場了,留下週煬站在那裡愣了半天的神,突然反應過來。

這兩個人,今天明擺著來之前就什麼都知道了!

他之所以之前沒有告訴沐嘉樹舉辦這場宴會的目的,就是避擴音及文家,生怕他會因此而拒絕到場,結果剛剛沐嘉樹在門口問了自己那麼一句話,很明顯就是早就對這件事心裡有數——他不是那種閑著沒事說廢話的人。

而衛洵後面接的那一句就更有深意了,這是幹什麼,當著自己的面攛掇沐嘉樹搶飯碗嗎?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周煬本來把一切都佈置妥當,這麼一來心中反而有點發飄,不由充滿忐忑地向大廳裡看了一眼。

衛洵和沐嘉樹肩並肩進去,隨意和迎面過來的幾個熟人寒暄了幾句就找了個地方坐下,衛洵忍不住笑了:“你的大魚上鈎了。”

沐嘉樹道:“還要多謝你下的餌。”

衛洵一本正經:“哪裡哪裡,不敢搶沐少的功勞。”

沐嘉樹垂了下睫毛,掩住眼底的笑意:“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能把手從我腰上拿開嗎?”

“咳咳!”

衛洵看著沐嘉樹的側臉,剛想說幾句好聽的話,就聽見有人大聲咳嗽,他心中若有所悟,一抬頭,發現這麼討人厭,果然是鄭柯。

鄭柯笑嘻嘻站在兩人面前,手裡端著個託盤,託盤裡面是三杯酒。

“你們兩個天天膩在一起,好不容易出來一回,還要跑到這裡咬耳朵,罰酒!”

事實上想過來敬酒的人不少,畢竟自從沐嘉樹去世之後,除了自家人的生日,就再沒見衛洵參加過這樣的聚會了,見他一面也是不容易,鄭柯顯然是過來打個前哨。

衛洵二話不說,直接把託盤裡的三杯酒都喝幹淨了,一亮杯底。

鄭柯“嘖”了一聲:“夠爽快,你這麼爽快,我都不好意思灌咱們沐少了。”

“你灌我一個還不夠麼。”衛洵道,“我剛才就看見你跟那一幫人一邊說話一邊往我這裡看了,又造了什麼謠言?”

鄭柯哈哈直笑:“果然不愧是前一陣子剛在警察局混過的啊,眼神這麼犀利……也沒說什麼,就懷念懷念過去的青蔥歲月唄……”

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沐嘉樹笑了笑,猜測道:“懷念衛少暗戀文有蓮?”

鄭柯:“……”

衛洵:“…….”

“我去你大爺的鄭柯!”衛洵立刻不依不饒地同樣倒了三杯白酒,“天天在外面敗壞老子名聲,給我喝!”

他說著話,左腳在桌子底下討好似的碰了碰沐嘉樹的小腿,被沐嘉樹踹開了。

沐嘉樹倚在沙發上,帶著微笑看他倆拼酒。

他之所以猜的這麼準,是因為剛才就看見文有蓮和文世和都在圍著說話的幾個人裡,文世和說了什麼,鄭柯附和了兩句,文有蓮就皺著眉扯了下哥哥的衣服。

再加上鄭柯過來一說,沐嘉樹就基本上能猜出來這說的是個什麼事了。

只不過鄭柯是什麼都不知情,文世和平常怕衛洵那個德性活像耗子見了貓,今天居然敢八這個莫須有的卦,怎麼想都有點奇怪啊。

沐嘉樹琢磨了一下,沒琢磨出來,暫且把事扔到一邊,再抬頭看,發現文世和已經不在那裡了。

文世和是被周煬拉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浩倡起疑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