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無論異能還是體術跟你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真是後生可畏啊,太宰也是,小小年紀就帶領部隊消滅了黑手黨一直以來的敵人ggs,這次你們兩人一起合作,絕對可以圓滿完成,我在黑手黨這麼多年了,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其實比起中也,森田更加在意的是太宰治,這個年輕人在兩年前就在森鷗外的手下辦事,跟森鷗外一樣有著笑起來深不見底的笑容,不過太宰治一直有著自殺的古怪趣味,他怎麼也不明白這個組織內部傳言前途無量的少年為什麼會産生厭世情緒,以至於讓首領一直頭疼不已。

半個小時前他收到了太宰治的簡訊讓他在路邊的便利店旁等他,因為有首領的銀之手諭,他自然樂於聽從太宰的安排。

“森田先生,可以帶我們去昨天晚上遭到襲擊的武器庫去看一看嗎,順便在路上詳細講一下昨天晚上的損失情況。”太宰治說。

“當然可以,昨天晚上,我在檢查完武器庫的安保系統之後就吩咐三個部下在晚上好好看守,就開車回家了,十二點左右,我收到附近組織旗下的居酒屋報信,說是在我負責的碼頭武器庫內有零星的槍聲,我感到事情不妙,趕忙帶著部下去倉庫檢視,可等我趕到的時候,值班的三名部下全都死了,武器庫也被搬空了,一發子彈也沒有留下,我趕緊讓部下去附近搜查,但是他們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根本找不到他們的任何蹤跡,監控錄影也被他們事先銷毀了。”

森田一邊駕駛車輛一邊向太宰中也彙報情況。身為黑手黨的兩朝元老,居然讓敵人就這麼溜走了,一個人都沒抓住,這讓森田自己也覺得相當不像話。

“真是一夥本領高強的盜賊啊,能在森田先生的搜捕下全身而退,看來這次要把這些老鼠揪出來需要費一番功夫呢,倉庫裡損失了多少武器?”

“35把突擊bu.qiang,50條沖鋒qiang,5把狙擊bu qiang,60把shou.qiang,還有兩挺通用機槍,20枚yan.u.dan,20枚shou.iu.dan還有大量高效能zha.yao。”

森田先生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種規模足以在橫濱地下世界進行激烈的火拼,這些家夥很可能要把偷出來的武器用在港口黑手黨的身上,是群及其危險家夥。

中也聽了這番彙報,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緩緩的撫摸著手裡黑色禮帽的帽簷,他嗅到了戰爭的味道,這群瘋子很明顯是要發動橫濱地下黨的戰爭,搶奪對方的利刃用以殺死對方,吞食對方以壯大自身實力,如意算盤打得真妙,不過也不要太小看口黑手黨了,要在對方行動之前先發制人,最好是讓他們拿的東西都吐出來,順便讓他們付點利息。

中也想到這裡,出口詢問道:“死掉的三名組織成員呢?死亡地點,死因,現在屍體在哪裡?我和太宰需要親自檢查一下,看看能得到什麼線索。”

“唉,說起我的這三位部下,死的真是相當……,我剛到現場看到他們的屍體就震驚了,他們生前不知道遭受了多麼可怕的事情,總之二位跟我去現場看一下吧,他們的屍體還在倉庫附近。”森田駕駛著黑色的高階越野在橫濱沿海公路上飛馳。

作者有話要說: 再賣~

第:☆、d.e.p

橫濱碼頭中的一所不起眼的倉庫裡,正藏著三具港口黑手黨下級成員的屍體,牆面上噴濺著昨天晚上犧牲的成員的血跡,還有一些分佈不規則的彈坑。

“d.e.p”三個意義不明的字母用黑色噴槍異常醒目的噴在牆上。

幾名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在倉庫附近巡視,這裡是橫濱地上世界管轄不到的黑暗專屬領地,就算橫濱警視廳或異能特務科的人在白天也不敢輕易涉足的犯罪者的天堂。正因為是光明進入不到的黑暗叢林,這裡發生的事件也超出了所有人想象的可怕。

倉庫內殘留的血腥氣一直揮之不去,訴說著死者生前經歷的恐怖與絕望。

太宰治與中原中也在森田先生的帶領下,走進了昨天晚上被襲擊的武器庫。

“哇哦,還真是慘烈的現場呢!好像是敵人故意跟我們宣戰一樣。”太宰治看著倉庫內的場景不禁感嘆道。

中也圍繞倉庫內部巡視了一圈,在寫著“d.e.p”字樣的牆面前停住,單手摸著下巴,淡藍色的眼睛裡呈現沉思的神情,現場除了牆面上誇張的血跡,醒目的字母和凹陷下去的彈坑,可以說非常幹淨了,敵人幾乎把所有的東西都搬空了,牆上有彈坑,說明昨夜進行過火拼,但是掉落的彈殼卻一顆也找不到,更別提敵人殘留的別的東西了。看不見的敵人在示威,能如此囂張的對港口黑手黨下戰書的家夥,他還從未聽說過。

想到這裡他開口說:“森田先生,除了收斂三名部下的屍體,你們對現場沒有進行刻意清掃吧?”

“沒有,我和部下昨天晚上得到訊息後趕到現場,第一時間把絕大部分人手都用來追擊敵人了,除了留下兩名部下看守倉庫以防意外發生,雖然沒有任何武器的倉庫已經不值得讓那些家夥的留戀了。”森田驚訝於面前這兩位少年的反應,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這麼冷靜的狀態,現在的年輕人……還是讓他們看一下犧牲成員的屍體吧。

三名黑手黨下級成員的屍體被抬到倉庫內的一個角落,用白布蓋著全身,在掀開白布的一瞬間,倉庫整個氛圍都凝重了,兩名跟隨森田的黑手黨成員看到屍體後忍不住背過了身去,真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把人搞成現在這副模樣。

最右邊的屍體右小腿被子彈貫穿了一個大洞,露出了森白的脛骨,血液現在已經凝固成暗褐色,濕答答的粘在西裝褲腿上。腹部也被大口徑子彈貫穿,可以看到裡面的內髒,現在如果不用擔架把他抬起來的話,恐怕裡面的髒器會像從破爛口袋漏出來的爛番茄一樣呱唧呱唧的摔在地上,撿都撿不幹淨。左臂只有一點點的肌肉與肩膀相連。

中間的屍體頭蓋骨幾乎被掀掉的三分之二,一隻破碎的眼球飛出眼眶之外,與白花花的腦漿糾結在一起,一隻眼睛死不瞑目的盯著倉庫的房頂,一直大張著嘴巴,他已經永遠都合不上了,下頜已經脫臼,很明顯是生前被某個人找下巴狠狠一擊,導致整個下頜骨的錯位,胸部也被開了大洞,可以看到破碎的肺髒和一根根的肋骨和胸骨斷端。

最左邊的屍體幾乎因為頸部的刀傷流幹了自己的全部血液,就算這樣,昨夜的入侵者也沒打算放過他,他的整個身體呈異常扭曲的姿態,既不像重大車禍造成的關節錯位,也不是從高處墜下巨大沖擊形成的骨骼變形,而是全身骨關節的都被一種奇怪的力量以完全違反人類常規運動的方向進行大力撕扯,就像淘氣的小孩虐待自己厭煩的布偶玩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