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幸則是很受用的說:“一般一般,天下第八。說起不要臉我可比不上你們。都說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瞧你們這般模樣,我可惹不起哦。”

田世景夫人氣結,怒極攻心,想要暈過去,結果這些日子在田家吃了不少的好東西,她神情體壯的愣是暈不過去。

田世錦倒是還想端架子,可他也知道他的架子端得名不正言不順。正如田有幸所說,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他們鎮西伯府的人,跟無名村田家的人確實沒有半點關係。

然而血脈是如何也割捨不斷的,田家不能否認他們跟鎮西伯府有血親這個事實。

既是有血緣關係,不管是否斷絕關係,他們都是親屬。親屬之間,憑什麼要受這樣的待遇,為什麼要給銀子。

這麼想著,田世景就釋然了,一點也不在意田有幸送他們去官府。畢竟官府也不會插手這種家族內部的瑣事。

若是田有幸知道田世景腦海裡是這個想法,她一定會大笑一頓,然後讓這個腦回路異於常人的田世景明白,這世間的道理可不都是他們那樣的人說了算的。

此時田有幸正等著田世景他們的銀子呢。她都想好了,若是他們執意不肯給銀子,那她就自己動手。

把他們身上的銀子折騰光,看他們還有什麼底氣囂張。她倒要看看,那二皇子在瓊粵到底有多少爪牙。

若鎮西伯府裡大多數人店都跟田世景一般,這麼這祖宗不忍也罷,省得以後牽扯不清,遭人算計惹麻煩。

田有幸不知道的是,就算她歇了認祖歸宗的心思,那些人還是會義無反顧的算計他們一家子。

有些人就是這麼奇葩,總覺得自己就是這世間的真理,但凡反對他們,不聽從他們指揮調派的人,就是罪人,就該死,就不能存在於世間,就活該被他們算計。

本來田有幸還想少一事,給田世景他們一個機會,允許他們跟自己討價還價。

結果田世景一句話:“田有幸,你這個不孝不悌的惡……惡女,不尊重長輩也就算了,還目無王法,我看你是嫌命長。你若識相現在跪在我們面前認錯,我就好心替你在聖上面前說句好話,免了你的鞭笞之苦,保下你們一家子人的性命。”

得,有些人果真是不能給好臉色,免得他們找不準自己的定位。

還在皇帝面前說好話呢,難不成他們覺得那二皇子已經穩坐了那個位置不成?

是誰給了他們這種錯覺,讓他們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復返的?

田有幸手動大寫一個福字,終於不再留情面,招呼身邊的鄉親跟穆才他們動手。

“這些人仗著自己是大戶人家出身,這些日子在我們家作威作福,欺負我奶奶他們,差點逼死我姑姑,還將我外公他們一家變得一文不值,還妄想讓我外公他們賣身為奴。這樣的人我不送官法辦,那是仁心仁德。拿他們一點財物作為補償,那是看得起他們,給他們留一條活路。”田有幸囂張的叫喊著。

很快,田世景一行,從主子到下人,無一不被剝得只剩一身衣裳,讓眾人推搡著往村外而去。

一直低調行事,不曾參與田世景一行事的二皇子府管事,隱在人群中看了個全程,精明的眼眸裡算過一抹戾氣,那一閃即逝的算計過於明顯,以至於一直站在臺階上笑看田有幸的沐三生捕捉得清清楚楚。

沐三生微眯雙眼,唇瓣不自覺牽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不動聲色的調轉了目光。

許是那管事的目光過於銳利,田有幸也有所覺,往他那邊瞥了一眼,結果只看到一個挺直高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