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們按照田有幸的指示,在那山壁下的石洞搜出來兩百多萬石糧食,陸甲怕是都忍不住打去沐家搶了田有幸的那些糧食。

陸離眼神晦暗,唇角扯出好看的弧度,輕輕擺手道:“無防,不過是千來石糧食,咱們不是有幾百萬石麼。既然她有本事從咱們眼皮子底下弄走糧食,也會有足夠的理由解釋糧食的來源。趙然呢?”

自從桂南縣回來,趙然就三天兩頭的不見蹤影,最近這兩天干脆連軍營都不回了。

陸甲嘴角微妙的抽了抽,細思片刻才道:“主子,趙監軍搶了陸丁的任務,送二公子去了無名村,說是要親自在無名村看著二公子接受治療,過年就不回來啦。”

趙然自從吃了田有幸家的飯菜,尤其是田有幸親自動手做的飯菜後,就再也吃不下別的人煮的東西。

哪怕陸離後來利用身份,硬是從知府家搶來了那個從宮裡出來的御廚,也留不住趙然奔向無名村的腳步。

聽到陸甲的回稟,陸離正在批示公文的手就是一頓,房中空氣詭異的也跟著靜止。

就在陸甲以為陸離會發火之時,陸離卻說了句讓他懷疑自己產生幻聽的話。

“既然趙監軍去了無名村,二哥也在無名村,那咱們這幾天忙完了軍中事務,也去無名村吧。且不說本將軍放心不下二哥,那趙然可是郡王府的小公子,可不能在本將軍眼皮子底下出事不是。”陸離說得義正言辭,表情嚴肅。

只有熟知他的陸甲知道,陸離不過是在找藉口去無名村。說實話,田家的飯菜確實比軍營的強了百倍不止。

軍營裡的伙食都是定量的,許多人都吃不飽。

田家的人雖然對他們沒什麼好眼色,但是飯菜管飽,味道還很不錯,他也很想去那裡過大年。

陸甲強忍著一腔笑意退了出去,陸離批示完手下的公文,對著空氣發了一下子呆後,這才叫來陸乙。

“去準備一份上得了檯面的年禮,比照送去鎮西伯府的份額,將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全換成吃食,著人送去無名村田家,告訴他們咱們過年都要在田家叨擾。”陸離敲著桌面道。

陸乙先時有些不解,待得聽到最後那句,這才恍然大悟,趕緊響亮的應了一聲,轉頭出去辦事。

陸甲他們都說田家的飯食好,每次見著陸甲能跟著主子去無名村,他都恨不得將陸甲換成自己。

如今得了陸離的命令,他怎敢怠慢,恨不得能將年禮變出來,登上筋斗雲直達無名村田家。

且不管陸離他們是怎麼想怎麼做的,就說沐三生這邊。

他好不容易將桂南縣的那些事給辦妥,肅清了縣裡邊可疑的東西,讓縣裡邊恢復以往的熱鬧繁華,剛剛趕回小漁鎮,就被告知海上又有海盜作妖。

這一次的海盜,就在小漁鎮的外海一代行動,將那些即將靠岸的商船給劫了十幾艘,船上的貨物,以及船工都被海盜們給劫走,至今下落不明。

來報官的是鎮上一個海貨作坊的管事,據說海盜出動的時候,他們作坊的漁船正在外海跟散漁民收購海貨。

這位管事親眼目睹了整件事的發生,隨行的一些漁民還有船工都能作證。

當時正是天將明之時,穆韜接到了案子,便帶了駐紮在小漁鎮的五千多海軍,登上五艘戰艦去追,至今未歸。

“穆略,穆韜他們出海多久啦?”沐三生沉著臉問道。

穆略表情慎重的答道:“昨日黎明前出的海,至今沒有任何訊息傳來。屬下也曾派人出海查探,不過都沒傳回來任何的訊息。穆韜他們就像是從海上消失了一般。”

分明是在外海一帶的事情,若是海師對上了海盜,打起來一定會有動靜。

詭異就詭異在,不論是海盜,還是海師的人,全都沒了蹤跡。這兩天靠岸的商船也沒遇到過那兩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