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純金塑的將軍像,是田有幸從杜家搜出來的,覺得很好看,就給了幾個小的每人一個。

小歸祖得了一個很是威風的,就拿到靈堂,放在他爹孃的牌位前,說是讓那將軍保護他爹孃不受欺負。

田有幸看著盧家這兩個小東西,真是感慨萬千。她真想問問那盧貴是怎麼把好好的兒女養成了這副模樣。

難道他們就不怕這樣的兒女哪天被人打死?

大門外,正在叫罵哭鬧的盧貴夫婦以及盧氏,看到緊閉的大門復又開啟,那叫罵聲就更響亮了些。

直到田有幸跟田念祖將盧億寶兄妹拎出門,扔到臺階下,他們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倆人是誰?”盧貴顫著聲指著那兩團孩子問道。

劉氏看著那兩團孩子熟悉的衣裳,突然尖叫一聲撲了過去,這下是真真的哭得死去活來。

盧氏驚恐的看著被兄嫂抱到懷中的侄兒侄女,剛剛的委屈化成怒火,直衝田有幸兄妹而去。

“田有幸,你怎麼敢對這麼小的孩子動手?他們只是孩子,你這麼心狠手辣就不怕遭報應麼?田有幸,你這是要把我們全打死呀,你這是要讓我們盧家斷子絕孫呀。你怎麼這麼惡毒?你就是那活閻王。”盧氏失控尖叫著。

田有幸跟田念祖就站在那抱手看著,既不回應盧氏兄妹三人的叱罵,也不解釋他們為何打人。

直到小舅舅扶著外祖父出來,站在臺階上指著盧億寶兄妹,細數了他們的罪狀。

作為人證,蘇菀兒姐妹,以及田懷祖小歸祖古小小也出來。幾人也頗為狼狽,尤其是蘇菀兒姐妹。

“是表姐搶我們東西,還打我們。要不是表姐趕來救了我跟妹妹,只怕我們就被表姐打死了。”蘇菀兒委屈巴巴的說到。

小歸祖橫眉立目指著盧億寶,也控訴他的土匪行為。

“搶我們家吃的不說,還去靈堂搶我金將軍。我跟二哥不讓,他還用香爐砸我們。是大哥救了我們,要不然我們也要被打死。”小歸祖在村裡人眼中,一直都是個古靈精怪,健健康康的小娃。

如今這小娃頭髮亂糟糟的不說,身上的衣裳也破了好幾處,嘴角也有青紫,額頭上還有幾道血痕。

再看古小小,被古天天抱在懷中,哭得生氣不接下氣的,胸前的衣裳上也有血跡,可見也是被打了的。

蘇蓉兒拿著那個被扯壞的項圈,指著正在哭鬧的盧二丫道:“她把銀鈴鐺裝口袋裡去了,我看見了。”

事實擺在眼前,人證物證都有,任那盧貴夫婦百般狡辯,歪曲蠻纏,也沒人相信他們。

盧氏又遇到了難題。她看著同樣狼狽的一雙女兒,心疼不假,但她張嘴說出來的話,可真夠傷人的。

“菀兒蓉兒,你們怎麼能跟表姐動手。表姐既然喜歡你們的東西,你們給她就是了,又不是要你們的命。瞧你們現在,傷了自己不說,還傷了你們表姐。你們傷了,還有你們田有幸表姐給治,可你們表姐呢?你大舅舅家現在可連房子都沒得住了呀。”盧氏越說越是覺得孃家人受了天大的屈辱。

田有幸聽盧氏那不可理喻的話,差點沒笑出聲。

兩個表妹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樣不是她給置辦的。就這樣,剛才大舅母盧氏還指責自己沒給兩個表妹好東西穿戴。

她真想問問盧氏,兩個表妹是不是得全身包金,才算是好的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