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刀劈下之後,那已經分離成兩半的屍體竟然還在扭曲掙扎,田有幸就順手撒了一把香灰。

至於香灰打哪兒來的,又是什麼成分,田有幸還真不清楚。她只知道那香灰撒過去之後,屍體就徹底的成了殘屍,原本腥臭的氣味轉為腐臭,有了屍體本該有的味道。

田有幸實在受不住身上被噴濺的汙血氣味,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發現那活死人竟然生生把她拖到了一個死巷子裡。

她從那個死巷出去,尋了個乾淨又沒人的角落進了空間,將身上的髒衣服全丟進垃圾簍,進洗浴間好好梳洗一番,又在空間裡大吃了一頓,跟小朱雀打聽了關於香灰的事情後,這才出了空間回客棧。

不得不說活死人背後的始作俑者用心確實良苦,選擇擄人的地方就在田有幸落腳的客棧不遠處。

田有幸回到客棧之時,田曉晨已經睡醒了一覺,迷迷糊糊見了田有幸只是咕噥一聲便又沉沉睡去。

出了那樣的一件事,半夜田有幸聽到外邊沸沸揚揚的動靜,就沒出去看熱鬧,只想著熬到天亮就回村。

次日大早,她在小廚房裡做好早飯,叫醒田曉晨,姑侄倆飽飽的吃了一頓,就結了房錢。

掌櫃見田有幸二人都是女子,便感慨道:“早走了好啊,早走了就不會遭殃啦。兩位姑娘,今後若是沒事,還是別來桂南縣了吧。”

看掌櫃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田有幸猜想定是跟昨晚的事情有關。她原以為昨晚的騷動,是因為有人發現了杜頂天的屍體,如今看來不是。

“掌櫃,是不是縣裡出了什麼事啦?昨夜裡,我依稀聽到外邊很熱鬧。”田有幸好奇的問道。

提到昨夜的事,掌櫃那張老臉表情甚是複雜,還有些羞憤,但更多的卻是惋惜。

他看田有幸也不是不知輕重的孩子,加上田有幸跟沐三生關係瞧著就不一般,遂好心提醒道:“姑娘啊,這個縣裡邊如今是亂得很哪。昨夜那些個不知中了什麼妖邪的女子,竟爭相到大街上搶男人,還當街做出那等子不要臉的苟且之事。真是世風日下,世態炎涼哪。老夫羞於提及,不過是好心提醒一聲,好讓姑娘彆著了道。”

額偶

沒想到昨晚竟有這麼一場熱鬧看,還是表演的限制級大片,她有些後悔沒趕上熱鬧。

空間裡小朱雀又炸了,咋咋呼呼道:“主人,是那些妖在作怪,它們是在製造更多的活死人,花冢祭要到了,它們在為自己爭取進入花冢的機會。主人,那些女子與人苟且只是表象,想必那些男子如今都已經淪為那些妖人的死契奴隸,等花冢祭那天便互相殘殺,好讓它們那些操控者能尋到機會闖進花冢,登上聖蓮寶座,得以飛昇。難怪它們給自己起了個聖蓮教的名頭。”

竟然還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田有幸真真覺得兜頭被澆了一大盆的狗血。

“小朱雀,那些妖怪禍害這麼多的人,只為搶到那個所謂的飛昇機會,難道你們天界的神仙就不管麼?”田有幸再次覺得神仙也不過如此,連這等子為非作歹的妖怪也能得到飛昇,可見神仙的總體素質就不怎麼樣。

這也是為何田有幸再次慶幸自己沒有修仙的心思,否則在天界與那等子無良神仙鬥,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夠難看麼。

再說了,神仙打架,遭殃的還是凡人。她作為一個有志青年,可不幹那種濫殺無辜的事情。她還想攢攢功德,說不定還能回到那個世界,跟那個世界的親人見面呢。

不過大晚上的,在街上搶什麼男人呀。縣城雖說相對繁華,然大半夜的,街上也不至於還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