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幸任由田曉晨發洩。誠如田曉晨所言,郎家確實欺善怕惡,很是窩囊。

也正如郎家人自己說的,他們這期間雖將所有的怨氣怒火發洩在田曉晨身上,然他們至少沒做得太過。

田曉晨在郎家或許日子過得苦一些,也委屈許多,卻沒遭受非人的折磨。若是她還繼續留在田家,說不準真讓杜家或是杜家找來的那一窩匪徒給禍禍了去。

這也正是為何田有幸願意一再的給郎家機會的原因。

只是郎家的人似乎不領情,到了這會還在算計著田曉晨姑侄二人呢。

天河縣很大,也很繁華,郎家鋪子——不對,應該說是田曉晨的嫁妝鋪子位置很好,正處在一處繁華地段。

當然,繁華之地總免不了一些花街柳巷什麼的,就隔著郎家的雜貨鋪兩條街。

郎二爺從家裡跑出去不過半響,就尋來了十幾個跟他臭味相投的人。那些人或是混道上的,或是在花街當打手的。

這些人聽說有人膽敢到郎家鬧事,便很是義氣的抄起傢伙跟著郎二爺直奔郎家雜貨鋪。

彼時,田曉晨也宣洩得差不多,正在田有幸的攙扶之下,眼看就要踏出郎家院子。

那些人氣勢洶洶而來,仍在苦苦挽留田曉晨姑侄,低聲下氣作揖做福的郎家人見狀,瞬間便漲了氣焰,態度恢復初時的不可一世。

在郎家的人看來,田有幸或許真有點本事,然她不過一個人一雙手,還得兼顧田曉晨,自然抵不過那十幾個壯漢。

郎算盤一雙鼠目銳利無比的看向田曉晨姑侄,跋扈道:“如今可由不得你們說走就走。我們郎家可留不得田曉晨這個汙穢之人,這便寫了休書給你們。至於你們所說的那些嫁妝,就當是你們田家對我們郎家名聲損失的賠償。你們姑侄所說的什麼御賜之物,也是田曉晨這個毒婦作為我們郎家媳婦時,給郎家當傳家寶用的。你們識相的就乖乖的簽字畫押,今後不再來尋麻煩,否則可就別怪我們郎家不近人情。”

就這十幾個烏合之眾,田有幸真不放在眼中。想當年她一人面對二十幾個手持高科技武器,當中還有幾個異能高手的隊伍,她也沒讓那些人從手中搶去任何東西,更沒傷著身邊的親人。

這十幾人在末世,想來連炮灰都混不上,她動手都嫌不帶勁。

“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就這幾個弱雞,若站成一豎排,本姑娘一拳就能全乾倒。臭老頭,死肥婆,本姑娘勸你們善良一點,別盡給自己找揍。機會本姑娘只給你們一次,你們自己丟了可怨不得人。”田有幸說著,就半抱著田曉晨徑直從鋪子一側的院門出去。

不得不說,當初田宏志給田曉晨選的這個鋪子極好,後邊竟然有這麼大的院子不說,鋪面也足夠寬敞,地段自不用說的。

只可惜,這些年全便宜了郎家這些個勢利小人。

郎二爺見田有幸竟然這麼拽,當下激動得叫囂道:“兄弟們,這小娘皮可夠辣的。既然人家不願領我大哥的情,不如兄弟們一起教教這倆婆娘怎麼做人吧。”

十幾個二流子淫和諧)笑不止,各種汙穢的話張口就來。

這樣的汙言穢語田有幸又不是第一次聽說,末世之時人性簡直醜惡到了極點。這些人的話對她沒半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