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五十大板!

還是重打!

田有幸挖挖耳朵,反問道:“大人,你沒報錯數字吧?大人說說要打本姑娘幾板子來著?”你怎麼不直接讓人砍了我算了。

佟瑞壽怒目而視,威風凜凜道:“就憑你這無知小兒毀了那面鳴冤鼓,本官就是直接斬了你血祭鳴冤鼓,那也是應當。來人……”

感情他還真想直接砍了自己呀。

田有幸真是被氣炸了,指著佟瑞壽的鼻子罵道:“狗官你敢!”

這就是為什麼她要請沐三生插手的原因。她早知道這知府衙門的大門不好進,尤其是她這種正面槓上知府大人權威的人。

這瓊粵的人呀,要是沒點後臺,還真沒法告狀喊冤。

被人指著鼻子罵自己狗官,佟瑞壽惱羞成怒,狠狠的敲了幾下驚堂木,目眥欲裂的指著田有幸叫道:“來人,給本官將這咆哮公堂,侮辱朝廷命官的混賬拉下去,直接在衙門口杖斃,以儆效尤。”

眼看田有幸要壞事,穆韜趕緊站出來,無奈的制止田有幸,掏出沐三生的名帖跟玉牌,對佟瑞壽道:“佟大人,我們將軍讓本參將跟你問好。大人,我們將軍說了,田姑娘這個案子他請大人多多擔待,待我們將軍見了撫南大將軍回來,必會親自來請大人喝酒。”

師爺在佟瑞壽的示意下,拿了穆韜手中的玉牌跟名帖,呈給了佟瑞壽。

田有幸嘟嘟嘴,心想她若是穿越到那內宅,成了所謂的嫡女庶女什麼的,若沒有空間神器,只怕活不過當天晚上。

她都忘了,在這個封建落後的古代,官與民的差距是那樣的懸殊。民罵官,那就是死罪;官欺民,那可沒人敢反抗。

當然,在二十一世紀的大天朝,也有這樣的事例。不過那個時代民主自由,人民的權力也大得很,言論自由,罵官員幾句也沒什麼。

她痛定思痛,覺得還是得遵循這個時代的規矩,見了官告狀該跪還是得跪,該配合人家大人問話的時候她便乖乖的回答就是了。

佟瑞壽拿看了手中沐三生的名帖,跟他那靖北候府身份象徵的玉牌,一時間無法權衡。

自他到了這瓊粵,在瓊粵浸淫十幾年,早就跟忠勇公陸家拴在了一根繩上,還真拿不準要不要賣靖北候府二公子這個面子。

佟瑞壽拿不定主意,那師爺可就急了。他可是瓊粵土生土長的人,一直以來都希望能有人為瓊粵的百姓做主。

佟瑞壽這人為官的資質不怎麼樣,人也特別的優柔寡斷,算是個碌碌無為的人。

這樣的人能當上知府,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師爺這些年一直想法子,誘導佟瑞壽多為瓊粵百姓辦點實事,也無數次勸阻佟瑞壽為了私利拿錢辦事,可是蘇家那件事,他實在是無力阻止。

如今人家正主兒找上了門,還搬出了沐三生跟靖北候這座靠山,師爺可不想佟瑞壽再偏袒那真正的惡人。

“大人,這事咱們若是當著百姓們的面,給辦個明明白白,說不定大人明年的考績就能上去了呀。以靖北候府在民間的威望,大人若賣了靖北候府這個面子,相信大人走出瓊粵指日可待呀。”師爺小聲的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