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緊閉雙目眉頭深鎖的孩子,就躺在外間的床上,四肢依然保持蜷縮。

田有幸伸手往那孩子護著的胸腹摸去,用上了靈力,這才看到了根源。

這孩子傷了脾臟跟肺葉,如今肺葉積水,脾臟出血嚴重。她也不敢耽擱,腦海裡回想著翻看的那幾本藥書上的內容,手腳輕快的將孩子的上衣剝了,從空間裡拿出一根古老的銀質針管,擰上長長的銀針頭,照著那肺部積水的地方紮下去,抽出了四五針管的積液,小傢伙的呼吸才正常了些。

田有幸如法炮製,拿出一杯水跟兩顆對止血療傷極效的丹藥,給小傢伙餵了下去,用靈力控制自己的力道,慢慢的將小傢伙放平,把他蜷縮著的四肢捋直,看著他逐漸恢復生機,這才抹了一把汗,又抽了大半針管的積液,靈力探得肺部的傷處不再出水,脾臟的出血也停了,這才抽手去裡邊看另外的兩個小傢伙。

那兩個小傢伙抱作一團,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啜泣著,那兩張小臉上有不少的掐痕。

田有幸沒那耐心勸慰兩個驚嚇過度的孩子,直接將兩人強行拉開,先是檢查了一番女孩,發現女孩就是皮外傷,部分軟組織挫傷,就給她灌了一杯靈泉水。

那小男孩哭得嗆了風,左腳腳踝脫臼,左下肋被人打了一拳,必須臥床休養。

田有幸照例灌了一杯靈泉水,取出針給小傢伙紮了兩針,看小傢伙終於把嗆進去的風咳了出來,這才給他正了腳踝。

看著兩個驚恐的望著她的孩子,田有幸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她只生硬的說:“我叫田有幸,是你們的姐姐,絕不會害你們的。”

這時背上的小歸祖終於說話了。“姐姐是最好的人了,她不壞,她在幫你們打壞蛋。”

兩個孩子先是茫然,隨後大的女孩眼中迸射出精光,蹦起來死死的抱著著田有幸,哇哇的哭著問道:“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爹孃呢?他們是不是也回來了?”

田有幸不忍告訴這個孩子實情,怕她一時受不了打擊。

小歸祖卻不管,在田有幸背上掙扎,小聲求道:“姐姐,放我下來,我要去看看這裡是不是我們家。”

田有幸並不想將小傢伙放下來,因為她沒精力去管這個小東西,深怕小東西一個錯眼就被人給害了。

“乖,姐姐現在忙,沒空陪你。等姐姐把你祖母大伯母和你大堂哥治好了,姐姐再把你放下來,可成?”田有幸也用上了哀求的語氣。

小歸祖知道田有幸一旦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他就不能反對,因此只能嘟著嘴生悶氣,卻乖乖的趴在田有幸背上不再掙扎。

田有幸待得大妹妹田有喜哭得差不多了,這才給她順背,也摸了摸不知何時蹭過來的小弟田懷祖。

“乖啦,姐姐回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如今你們病的病,傷的傷,還是好好躺著休息,姐姐給你們做飯吃去。”田有幸安慰著兩個孩子,很快就讓他們乖乖的躺在了床上休息。

至於田有喜問的關於爹孃的問題,早在田有幸閃躲的目光中,她就猜到了答案,當即悶不做聲的躺著咬被子默默的流淚。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她爹孃肯定是回不來了,不過是見到大堂姐的時候她期待奇蹟發生罷了。

如今所有的希望都被打碎,經歷了兩年多世態炎涼的小姑娘也只能獨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