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當年父皇想要將皇位傳給朕時,朕一直推辭,朕是想要讓父皇將這皇位傳給你的!在朕心裡,你一直就是朕至親至近的弟弟,朕恨不得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你!朕年長你十來歲,朕甚至一直將你當做兒子看待,就是玉乾玉坤朕也從未盡心如此!可是如今你竟懷疑朕對你有私心……朕的心就跟刀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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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兄弟,你為什麼對三弟言聽計百依百順,卻對朕要這般冷漠疏離,朕自問,與三弟相比,朕待你絲毫不差!”

“如果三哥在,他是不會將我置於這樣的境地的。他不會讓我和我愛的女人站在對立的兩端,他只會將所有的一切妥善處理好,不讓我受到一丁點影響。”

祁明秀轉過身,目光幽然而堅定,“這就是你和他的區別。”

燕帝臉色變了。

祁明秀說完,再不停留,只拄著柺杖往外。

燕帝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又一點一點沉下。

到最後,他依然在試探著他。

他的眼中閃過哀痛,可是很快又恢復了平常,不管怎麼樣,能穩住他就已經夠了。

他願意看他所有的尊榮,可是前提是,這些尊榮都是他給的。

……

坐進馬車,祁明秀無比頹然。不管他如何申辯,一個事實終無法抹滅——她走了,毫不猶豫的站在了那一邊,拋下了孩子,拋下了他,選擇了離開。

拋夫棄子,再貼切不過。

葉平走近回道:“王爺,莫青已經帶著迎春姑娘出了城。一有訊息,他會立即傳回來。”

他聽著,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動了動。

莫青和迎春出了城,也就是她已經被帶著出了城。

……

一過七天,始終沒有訊息傳來。祁明秀像往常一樣忙碌著,卻越來越沉默。

他一開始不願去想,現在卻不得不想。找了這麼久還沒找到,是跟丟了吧?一旦跟丟,她就會越走越遠,再難回來。

他恨她狠心,可是知道她再不回來,他還是難以抑制的慌亂無措起來。

手中的公務再難處理,知非堂裡空氣沉悶的也無法再待,他走出門,眼前花團錦簇春光大好,他卻只是覺得蕭瑟。

茫然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該做什麼,不知道該去哪裡,心上破了一個洞,而且越來越大。

恍然間,覺得眼前的情景那麼熟悉,一看,卻已到了永和苑前。

西苑的人已經差不多清空,如今冷冷清清,像是沒了生氣。這裡再沒了他想見的那個人,一切就變得陌生空曠起來。

守門的丫鬟看到他,畏怯的行了個禮。祁明秀恍然未覺,只是拄著柺杖走了進去。

一切都跟原來一樣,可是又變得不同。走到臥房,坐在床上,錦帳,軟被,鴛鴦枕,盡是熟悉的畫面。

目光又落到對面的櫃子,走過去,開啟,她的小寶箱還在裡面,什麼都沒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