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嬌慢慢攙扶張景初,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他看著赤炎神色略微複雜,但又轉瞬即逝他開口問:“怎麼了?這一早上這麼急著見我。”

“張景初,我想聽你把上次沒有唱完的貴妃醉酒。”赤炎淡淡的說著,讓人察覺不到任何多餘的感情。

張景初開口剛要說話,一個不準立馬急聲咳嗽著,手攥著空心拳放在嘴邊,試圖掩飾著自己的不適,還有自己嘴裡的鮮血他也謹慎的吐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赤炎見他臉色不好便關切的問: “你真的沒事嗎?”

張景初從容的笑了笑說:“我最近偶感風寒,有些咳嗽也在所難免。嗓子有些沙啞,怕是不能給你唱戲了。待我病好痊癒後再給你唱那後半段吧!”

“怎麼好端端的病了呢?”

白九嬌接過赤炎地話說:“爺前幾日出去辦事穿的少了,結果回來就病了,不過是小病倒也不礙事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赤炎抬頭望著張景初說: “張景初你原諒我吧!”

“要我原諒談何容易,你做了那麼多傷害我的事情,現在你想讓我原諒你,我都做不到冰釋前嫌,原諒你是不可能得。”張景初起身,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走到樓梯上,他背對著赤炎兩人之間相互看不見對方的表情。赤炎定定的坐在沙發上,

“張景初,待你病好了一定要給我唱那後半段的戲曲。”赤炎起身離開,白九嬌也是同樣相送他離開。

“行了,你別送了。好好照顧張景初吧!我總是感覺他有些不對勁。”

“是,”白九嬌恭敬的低頭應聲。

殊不知那後半段的貴妃醉酒他再也聽不到了。

赤炎坐在自己房間裡,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脖子上的花紋蹙顰心煩。

“跟你說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你一定要冷靜”

“說來聽聽看。什麼事你吞吞吐吐的。”

白卓又再三強調說:“聽完之後你一定要冷靜”

“我什麼時候不冷靜了,你趕快說別墨跡。”赤炎有些不耐煩。

“就是張景初他,”

“少爺不好了,不好了,”門突然被推開小環急急忙忙的拿著一封信跑到赤炎面前說:“少爺不好了,張大司令被人抓走了,”

赤炎拿過小環手裡的信開啟上面寫:“救張景初,來城郊西側樹林。”上面還有個血手印,赤炎突然起身,

“人呢?滾出來,”赤炎手裡還攥著那封信一瞬之間就來到這裡。

“你夠快的啊!”一個人拍著巴掌走了出來,他身穿一身少數民族專有的五彩衣服,臉上還有脖子都有著奇怪的刺青,他面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從林子裡走出來,

緊跟其後的竟是喬爺,他推著張景初。使得張景初腳步踉蹌步伐不穩的摔在了地上。

“張景初,”赤炎大喊化成風穩住了張景初讓他沒有倒下去,而是倒在自己的懷裡,赤炎坐在地上將他摟在懷裡,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臂彎上,張景初口吐汙血,裡面還摻雜著細小的白蟲子,

“怎麼回事?你放心我會救你的,”赤撫這他的臉,素手沾染血跡,他滿身流血,

“救他,你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別說救他了,都說這戲子無情,□□無義。我看他倒是對你挺有情有義啊!中了我的金蠶蠱毒結果還挺到今日。”

“原來金蠶蠱毒就是你下的。”白卓和白九嬌踏風而來,白卓質問:“這種蠱毒你都敢用來加害人,你就不怕折壽遭天譴嗎?”

“哈哈哈,我喝了麒麟血後就可以長生不老了,害怕天譴嗎?”說完他立馬拿著一個弩射向赤炎。上面淬毒。閃著淡淡的藍光。赤炎並沒有回頭,一時間樹木靜止,天地停歇風停下了。一切都安靜了,眾生平靜了。

赤炎只是低著頭看著張景初抖動的唇瓣,彎下頭將耳朵貼在他的唇上,

“你說吧!我聽著呢。”張景初死死的攥緊她的手聲音沙啞如破風。他說:“我怕是不能給你唱下半段了,下輩子吧!下輩子吧!其實我心裡有著一個秘密就是,我根本和白九嬌沒有夫妻之實,我也不愛她,我愛........我愛.......,他口噴鮮血,溫熱的鮮血一下子就噴到了赤炎有半張臉上面,

“你的眼睛怎麼了?”赤炎看著張景初的眼角不停的流淌血珠。這雙眼睛這樣的美好,可如今卻失去了原來熠熠光輝。這原本唱戲的嗓子也連話都說不出來,赤炎怕了,手指凝聚靈力按在張景初的額頭上給他傳輸靈力,可張景初卻笑了笑拿著他的手對著他搖了搖頭,

他明白這樣做也是徒然浪費心力。張景初嘴裡不時吐血,血染紅了他的白襯衫,在襯衫上大面積暈開。

他說不出話來緊緊抓著赤炎的手不放張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試圖努力的說這話。可卻一個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只能無聲的對著赤炎說著同樣一句話就是那句“我愛,,”

嘴裡的血從嘴裡往臉頰一側流,脖子上都是血。張景初像是累了一般慢慢的閉上眼睛,手也漸漸的滑落沒有生氣的狠狠地垂到了地上,一滴淚從張景初的眼角流出。

赤炎慘淡一笑眼淚從眼眶裡掉落說: “我一直知道你愛我,在你心裡最愛人也只有我,那日在浮生若夢裡和你相互宿情腸的其實是我,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赤炎哭的泣不成聲,眼淚不斷流淌,他現在知道了什麼叫做心如刀割。他的心好痛,好疼,他抱著張景初的屍體全身顫抖哭泣,

赤炎看著他把他緊緊摟在懷裡,淡然一笑,舔了舔嘴唇,然後低頭虔誠的吻在了張景初滿是鮮血的紅唇上,然後眼淚潸然淚下看著張景初的臉,用袖口擦拭他臉上的血跡, 聲音極其輕像微風劃過就像在哄著一個睡覺的孩子說 :“知道你最愛幹淨了,”

眼淚一滴滴的留下可赤炎仍是慘淡的笑著,他手沾滿了張景初的血。兩人衣服皆是血跡斑斑。他突然抬眼看去這天空,所有人都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