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初情難自禁的撫上赤炎的臉頰,看著那道觸目盡心的傷痕,不禁潸然淚下,這傷口就像劃在了自己的心上,他的心都在滴血他顫抖無助的問:“疼嗎?”伴隨著的眼淚一滴滴落下,

赤炎看他的樣子心裡不忍,立馬將頭側過去冷靜的道:“我都不疼,你哭什麼?”

張景初吸了吸鼻子道:“我心疼,”他很難想象赤炎是如何面對著傷口的,他真的心疼啊,

“哥,我才是蘇瑾年啊!你忘了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嗎?”蘇瑾年很是激動怒斥張景初忘記誓言,很是理直氣壯激動的顧不得身上的傷立馬走上前拉著張景初的手,

張景初不動聲色的掙脫開蘇瑾年的手回過頭道:“你是蘇瑾年?”這句話不是肯定句了,而是反問蘇瑾年,他看看蘇瑾年繼續道:“就算你再像也不是他,他是獨一無二的,無人能比擬的。”

蘇瑾年聽到張景初這麼說腳步不穩後退了幾步,看著張景初他現在有些明白了,:“你早就知道我是假的,”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他,因為我二弟不會叫我哥,只是我心裡很是期待,所以你就滿足了我的內心。但他從來都是毫不避諱的喊我的名字,他這人心高氣傲,與我下棋博弈時我都認真對待,從來不敢在他面前就提放水的事情。”

試問這天下還有能讓張大司令這樣再意,在外面意氣風發到赤炎面前也就立即變了副樣子,他這溫柔也只給了一人,張景初可是鎮上的張大司令,軍威之下,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直呼其名的,都是尊稱張大司令的,可也就赤炎敢人前人後的連名帶姓的叫他,所以大多老百姓都知道他們關系獲益匪淺啊!聽完這張景初的話,赤炎心裡暗喜,想著張景初也不沒被這個冒牌貨給迷的團團轉啊!心裡也算舒服點了。

“那你為何不直接戳穿我,還要和我在這浮生若夢?”蘇瑾年質問張景初,張景初果然時個怪人,連自己都被繞進去了,這還是第一次呢!

“因為我想自欺欺人,騙自己也總比面對現實強的多,但他現在回來了,”他說完回過頭看了對上赤炎的眼,他笑了笑眼睛一彎像是春風吹過,萬物生長花香飄灑,河川融化。暖意劃過心裡,他痴迷低凝望赤炎說:“再說,我二弟根本也不是蘇瑾年。他就是他。”

赤炎聽了心裡又驚又喜。他很意外張景初會立刻接受自己不是蘇瑾年的事。但欣喜的是張景初完全不在意這些問題,“張景初,你倒是什麼都很清楚啊!”

看這樣子張景初也是留不住了,蘇瑾年不再埋怨了,退後幾步,身形一轉化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少年,玉簪束發,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看樣子年紀不大,一身裝扮活脫脫的像個小仙童。他正正身子,像赤炎彎腰一拜,說:“多謝赤炎大人不殺之恩,還望赤炎不計較我的無意冒犯,我也是按規矩辦事,同時也恭喜兩位透過阻隔破除心中慾望,兩位現在就可以離去了。”

“算你識相,你的小伎倆我也不計較,趕快告訴我們怎麼離開?”

少年笑了笑指著空中的太陽說:“按照指示你們需要一直往西南方向走,一直走不能回頭,走到盡頭就可離開了,”

赤炎看他手指的卻是太陽,不是什麼西南方向,他心裡疑惑。這少年不會無故指著太陽說事。

“我們要離開了嗎?那你還會再我身邊對不對,”張景初抓著赤炎地肩膀很是不安,赤炎見他這樣從袖子裡拿出梅花摺扇:“這個拿著,放心吧!我暫時還不能再見你,但你等我幾日就可以一快見到我了,這梅花扇隨我多年,就給你了,回去就等我。”

張景初接過扇子,他認得這扇子就是他不離手的那把梅花扇,自己還用他唱戲呢!“那我們這就離開吧!”

赤炎看看空中豔陽高照,而少年竟是指著太陽,並沒有指著方向。他是想告訴自己什麼話,可卻不能直接說破,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巧妙的提醒自己,

豔陽晴空萬裡,可這個時現實世界可是大雪紛飛,也不是白天。赤炎腦袋突然轉了個歪明白了,少年郎的話中話,他是想告訴自己,這現在的太陽就是真正的月亮,而他口中的西南方向也不對,他們應該往東北方走。

赤炎笑了笑道:“夢裡一切皆是反的,我明白該往哪裡走了。多謝你的提醒。”

少年郎朝天和煦一笑說:“是赤炎大人您聰慧,這也就是浮生若夢至今為止為什麼沒有人能走出去的另一個原因。很少有人能明白這夢的處境,就算有人破心中慾望可還是走不出這裡,”

這浮生若夢果然障礙重重,要不是他刻意留心,他和張景初也要留在這裡了,時間緊迫就算有人得到了出去的方向,也是背道而馳,等反應過來也錯過了出去的時間期限。

“張景初你往東北方一直走下去,我就不能陪著你了。”

“你不陪我一起出去嗎?”

“這是你的夢,你出去了,我自然而然就離開了。快走時間來不及了你必須會趕在月亮當空之前離開,”

“提醒你一下張景初,你一旦走就要走下去,不能停下腳步,就算沒有路也要走,千萬不能回頭,一旦回頭就說明你心中還有留戀,就走不出去了。到時可就難為了赤炎大人的苦心了。”少年郎看著張景初好意提醒張景初,畢竟鮮有人能出去,他也希望張景初能出去,出於張景初這麼久還算對自己不錯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