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調整好狀態,佐藤緩緩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不過好在以你眼下的情況,我們有時間慢慢說。”

“五年前,在南米洲的運動會上,我當時的醫術還算過得去,被選拔成為東瀛代表團的隨團醫生,負責給運動員做心理輔導。我們剛到的時候一切正常,整個運動會也十分正常,我們國家的選手甚至還拿到了不少獎牌。”

佐藤面色複雜,似乎對回憶往事有些不情願,講述的聲音斷斷續續,偶爾還蹦出一兩句東瀛語的詞彙。

“如果我能老老實實回到國內,那自然什麼事都沒有,我可能會回到伊京醫院,繼續做我的精神科大夫,繼續讀書。”

“說來好笑,我最想當的是救人於水火中的外科大夫,但我讀的卻是精神醫學和心理學,還把心理學讀到了博士。我在學習外科技能的時候,毫不意外的受到了同事排擠,他們稱之為‘不務正業’。”

這讓陸舒和帕夫柳琴科都唏噓不已。在其他地方或許多學多問是一件好事,更談不上是一種罵名,但在東瀛,不合群和“不務正業”,是真的能要人命的。

在當下的東瀛,別說是做人,即便做鬼,也是艱難極了。

佐藤似乎察覺到自己跑題了,又似乎是在有意無意的迴避這個問題,他沒說幾句就重新轉到了正題上。

“當時代表團裡有一位名為白川茂的高官,問題就出在他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陸舒的錯覺,他感覺佐藤的聲音有些顫抖。

“就在我們準備回國的前一天晚上,白川茂的健康醫生接觸了自稱是烏科藍衛生組織的一個老頭。那個老頭不知道對醫生說了什麼,第二天早上我們準備出發上飛機的時候,就發現醫生和白川茂死在自己的包間裡了。”

聽到烏科藍衛生組織這個詞,陸舒的表情瞬間凝重起來。

隨後他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維克多,但看起來已經可以大概確定了,且看接下來佐藤怎麼說。

“你繼續說……”

佐藤雙眼無神的看了看陸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的初步判斷是醫生在與他人接觸的時候受了深度催眠,於當晚用一把普通餐刀割開了白川茂的喉嚨……還有他自己的喉嚨。”

帕夫柳琴科打斷道:“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當時的場景……”佐藤本來已經說到了一半,但還是強行把後半句嚥了回去,“算了,當時的場景我就不說了,說出來你又要踹我,你們自行腦補吧。”

“當時就是這樣,我的判斷也得到了精神醫學部門的一致認可,我們甚至專門組織了一個小組來調查此事。我們首先去和烏科藍衛生組織通報了此事,但他們不承認自己有一個名為維克多的醫生,我們的調查方向也隨之改變。”

“但相比白川之死更加屈辱的是,我們受到了維克多的嘲諷。”佐藤苦笑著說,“在一個下午,我們小組回到酒店的時候,那個自稱是烏科藍衛生組織成員的,叫維克多的小老頭找上門來,把我們整個調查小組的成員都給洗了腦。”

“他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來了個自我介紹,還詳細描述了催眠他人殺死白川的全過程。”

“一番反抗以後,我最先擺脫了他的控制,但我回到酒店以後,發現調查小組除我以外的其他人都把這件事忘的一乾二淨。好像維克多從來沒有出現過,我當時甚至手繪出了他的畫像,也被髮了瘋的調查員們燒了個乾淨。”

陸舒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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