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中年人冷漠的吐出這句話以後,迅速的往後一躺,胖乎乎的身軀完美的和身後那把椅子融為一體。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似乎陸舒一行人的出現令他不太開心。

不等在場唯一通語言的奧馬爾說話,那個隊長就上前一步,對中年人說道:“盧瑟先生,這幾位是戰地記者,他們的證件都檢查過了,也搜了身。他們想要採訪您,於是我就把他們帶過來了。”

“啊哈!是戰地記者!”叫盧瑟的那個當地中年人迅速站起,一改之前的冷漠,臉上堆滿了笑容,“歡迎你們來到美麗的圖尼絲!”

盧瑟說的是嚶語,雖然不太標準,但已經在陸舒能聽懂的範圍內了。

美麗?

陸舒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沾著湯湯水水的鞋子,咧了咧嘴。

看到陸舒的動作,又想到現在是在交戰中,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盧瑟尷尬的笑了一下,對著站在最前面的奧馬爾說道:“好吧,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需要問的嗎?只要不是機密內容,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奧馬爾身後的陳驊心裡已經罵開了。

陳驊是東方社的老記者,自從退伍以後,他開始做戰地記者這行,到現在為止,做了差不多有十年了。

這十年裡,他去過立柏亞,去過籬笆嫩,去過烏科藍,也去過勉甸和大衛國,每到一個地方,他都要經歷嚴格的盤查、審問、沒收拍攝工具,甚至有一次被當成間諜關押起來,大使館派了人才把他接回來。

但越是那樣陳驊就越放心,因為這至少意味著他們愛惜自己的生命和名聲。試問如果一個人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那他怎麼去愛惜別人的生命呢?

像眼前這種不做過多盤查,手下就直接把人帶進來,問話也是開門見山的指揮官,他倒是第一次遇見。

這次行動考慮到地方民俗和可能存在的風險,所有人並沒有攜帶攝像器材,不然光是這一幕拍下來,放到喜劇片裡都不違和。

陳驊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一句粗話。

“紗壁。”

對面的盧瑟明顯愣了一下,茫然的問道:“請問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誇你呢。”陳驊笑眯眯的說道。

“他在誇你,你是個英勇的指揮官。”奧馬爾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大鬍子,和陳驊一起糊弄著他。

“原來是這樣。”盧瑟一臉驚喜,“那你們帶攝像機了嗎?我要去陣地上親自指揮戰鬥,幫我拍幾張吧。”

“沒有……盧瑟先生,這不是重點,我們想問的是……”

奧馬爾剛剛開口,就被盧瑟打斷了:“不要急,你們在這裡等著我,我去給你們找一臺!”

然後他就帶著那兩個士兵跑了出去,留下陸舒一行人在他的臨時指揮部裡大眼瞪小眼。

半晌以後,奧馬爾無力的說:“朋友們,我覺得我們可能來錯地方了。”

帕夫柳琴科說道:“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傻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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