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只不過是學習他們的手段罷了,我們以前對待自己客戶的態度,還是太溫柔了一些。”,拉瑞笑道,“手裡頭掌握著那麼多人大人物的黑歷史,卻不願意用他們來做一些更有效率的事,僅僅只是賺錢……

呵呵,以前的時候資訊流通不發達,那些證據也很難儲存,再加上動輒牽扯甚大,因此,我們替人消災,最多也就是拿一些錢財罷了,但如今這個社會,正處在亙古未有的資訊變革之中,我們對那些大人物的控制力,也變得越來越強,已經強到讓他們不敢反抗了。”

“和這個時代一樣,我們也在謀求改變,變者生,不變者死,如果能夠更快把那些老鼠剷除,莫說是你來指責我,就是是讓長老會來審判我,我也依然是要做下去的。”

拉瑞說到最後一句,突然面色一正,嚴肅的說道。

“是嗎?那我這就報告蘭多夫先生,說他在東南洲最信任的主管實際上是一個灰衣人。”,莫里斯嚴肅道,“相信憑著這份戰功,我很快就能擺脫主管的身份,從而晉升為次級長老,甚至是候補長老,正好,現在有幾個長老的位置空缺著呢。”

兩人均是一臉嚴肅的盯著對方,任外人看來,誰也分不清他們兩個當中,到底誰是在開玩笑,而誰又是認真的。

但這個問題僅僅只過了半分鐘便不攻自破了。

因為他們同時笑了。

長時間盯著別人的臉或眼睛,是一種帶有進攻意味的行為,一般來說,尚有理智的人為了防止事態升級,通常會下意識的做出一些其他行為來消解敵意,而最常見的方式就是……笑。

在一片歡笑聲中,拉瑞和莫里斯二人,乘著皮卡車迎著曙光向東方駛去。

與此同時,灰頭土臉食不果腹的吉布提小組,正在慢慢向最近的大城市移動。

而他們這邊也同樣是聲勢浩大。

陸舒他們所乘坐的這輛三輪車,並不是鄉間土路上的唯一乘客,清晨時分,行駛在芭蕉灌木層層圍繞的鄉間小路上的,還有許多其他車輛。

面板相對白皙一些的學生們要趕著上課或做早工,騎的自然是腳踏車和小摩托,上了年紀的老人往往趕的是驢車,唯有那些行色匆匆的小商販們才和孟黎柯一樣騎三輪摩托。

但路面上可不止這三種車輛,有時候還會有拖拉機和電瓶車開過去,陸舒甚至還看到過載著滿車貨物沿路面車轍晃晃悠悠向前開去的五菱之光,只不過這種神車實在太少就是了。

三輪摩托的後車鬥裡。

“大叔,我問你個事嗷,這邊到最近的城裡,怎麼走?什麼?……你說我們是遊客?不不不……我們不是遊客,我們是咱這邊村裡走親戚的……”

陸舒眯縫著眼睛,看著身邊的41號在跟後面那輛三輪摩托的司機套近乎。

“你是維立塔村的?但我以前沒見過你啊,你是他們村哪家的親戚?”後車司機聽41號說自己是剛剛那個村裡某人的親戚,不禁追問道。

“什麼親戚?呵,我這麼英俊,當然是……他們村裡的女婿了。”

“女婿?”

“是啊,你難道不知道最近誰家添了女婿嗎?”

“不知道,維立塔村這幾年已經沒什麼合年齡的閨女了,在外頭打工的閨女也都結了婚。

不過硬要說閨女吧,倒也確實有一家……不過他們家的閨女已經五十了,是老姑娘裡的老姑娘,你該不會……”

陸舒聽不懂馬來語,但他發現,隨著對話程度越來越深,後車司機的表情開始逐漸變態,41號的表情也開始慢慢扭曲,慢慢痛苦。

這就給陸舒極大的想象空間了。

他們到底聊到什麼內容了?窯子?母老虎?還是家長裡短?

不應該呀。

若是聊些男人都懂的話題,那兩人的表情應該都很猥瑣才對,若是聊到家中悍虎,那應該都很痛苦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