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這個代號,原型是《奧德賽》裡的塞壬?”孟黎柯聽到兩人提到海妖一詞,瞬間來了精神。

相傳,在近三十個世紀以前,來自破產國的盲詩人荷馬,收集並記敘了特洛伊戰爭的傳說,以及那些英雄的故事,著成了兩部史詩,《伊利亞特》和《奧德賽》。

在《奧德賽》中,海妖會遊蕩在礁石與孤島之間,用美妙的歌聲引誘來往的船隻,讓過往水手葬送自己的生命。

孟黎柯所指的,正是其中一位海妖。

“對。”41號不假思索的點頭道。

“那她大……不是,那她還真能用歌聲蠱惑人心?”

聽到這個問題,41號沉默了一會後,又再次點了點頭。

“是瞬間催眠術或者別的什麼手段嗎?”陸舒看到41號如此肯定,不禁面露凝重。

“不是,我敢肯定不是催眠術。她以前居住在匈國,曾是隸屬於一個大型劇團的口技藝人,原本這倒也是一份不錯的職業,但是後來時局動盪,劇團也紛紛解散。

在本世紀初,這位德高望重的藝術家甚至淪落到一度要依靠表演擬聲,以及街頭演唱來謀生。

我記得以前還有幸和這位藝術家見過幾面,她能用一些隨手可見的小玩意模仿出風雨、溪流、波濤的聲音,再配上她那模仿動物叫聲的御用嗓子。”

41號讚歎道:“除了享受兩個字,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詞語能描繪出我當時的感受,在聽她表演的時候,你會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試圖去感受那些並不存在的山風、鳥兒、溪流和雨點。”

“然後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會用小刀自上而下劃開你的氣管。”

聽到41號這麼說,原本試圖閉眼進行沉浸式體驗的兩人,急忙睜開了眼睛。

“草,你這個彎還能轉的再急一點麼?”原本試圖幻想美好鄉野風光的孟黎柯,突然被這句話拉回了現實,頓時吐槽道。

“所以她就利用這門手藝,走上了這條路?”陸舒剛剛也是被41號的話鋒一轉弄的有些無奈。

“簡而言之,是的。”,41號攤開雙手道,“畢竟殺人放火可比老老實實賺錢來的快多了,那位老阿姨也曾試過用辛勤勞動創造美好生活,但奈何命運多舛啊。”

“所以她……噢,或許應該按照你的說法,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她是頂級殺手嗎?”

“不,不是,她是半路出家的,憑著這一手天賦技能,只能說是混到中上等,但你想想,一個沒有經受過任何軍事訓練的老太太,光憑著一口好嗓子,就能無往不利。

那你一個身強力壯腦袋活泛的年輕人,還不得翻了天?”

“倒是這麼個理。”聽到有人在吹自己,陸舒不禁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三人在這間新刷開的包房裡稍稍休息了一段時間,等到太陽慢慢西垂,喝高了的弗留斯和亞伯拉罕揉著腦袋從床上爬了起來,眾人才開始準備晚飯,外加討論接下來的日程。

傍晚,還是那間餐廳,弗留斯依舊在用小刀劃拉著一塊牛排往嘴裡送,但與中午不同的是,現在在座的各位,沒有一人願意再提起喝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