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頭。”

老警察用嚶語火急火燎的說道,那幫子跟在他身後的軍人也是滿臉急色。

“第二間?”

“對對對。”

隨著老警察的點頭,那幾名軍人頓時不再等待,從趴在地上的陸舒身上依次跨過,頂著刺鼻的火藥味走到了陸舒剛剛被關押的那間羈押室前。

“咳咳咳,牆上怎麼都是彈孔?”走在最前頭的一個戴眼鏡的軍人用嚶語問道。

這個問題,除了還在地上爬著的陸舒,就只有一通射擊後倒在地上的頌查能回答了。

“地上也有,跳彈了,咳,是紙皮空包和實彈混裝的彈匣,怪不得那麼大火藥味,誰開的槍?”另一名跟在後頭的軍人拾起幾顆碎裂的彈頭說道。

“壞了,人受傷了。”其中一人透過逐漸散去的硝煙看到躺在地上的頌查,急忙踹了一腳被打成馬蜂窩的門鎖,推開羈押室的大門,走過去抱住頌查就要檢視傷勢。

“這個人怎麼有點熟悉……”戴著眼鏡的軍人摸著下巴說道。

“這不是目標?好像是乃新老狗的警衛吧。”撿子彈的那位捏著頌查的臉看了看。

“他精神狀態好像有點差。”抱著頌查的那人回道。

“不奇怪,這畜生跟著那老狗天天在外頭作威作福,四處欺負老百姓,那是要遭神罰的……”撿子彈那位補充道。

陸舒看著這些一擁而入面帶文氣的軍人,突然就懵逼了。

要說這些人是灰衣人派來撈自己出去的,那他們看起來也是香米國的軍人。

但要是說這群人跟同為香米國軍人的頌查是一夥的話,他們偏偏三句話還都不離“老狗”、“畜生”一類的詞彙。

兩夥穿著相同顏色軍裝的人,做的事卻截然不同,這讓陸舒有一種世界如此魔幻的感覺。

老警察看著那群七嘴八舌調戲著頌查的人,又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陸舒,透過硝煙看清陸舒的樣子之後,老警察便朝那幾名渾身文氣的軍人喊道:“他在這。”

聽到老警察的呼聲,那名戴著眼鏡的軍官便急忙向陸舒這邊走來,走到陸舒面前,蹲下身體撥開了陸舒的頭髮,確認確實是本人以後,眼鏡軍官便向陸舒問道:“傑克?”

“是我。”

聽到這個刻在裡家坡護照上的熟悉名字,陸舒鬆了一口氣,慢慢在軍官的面前爬了起來。

軍官先是把老警察趕了出去,待老警察逃也似的離開了羈押室附近的走廊以後,軍官便向陸舒敬了個禮。

“東南洲香米國部,三級督查干員,巴萊。”軍官禮畢後便向陸舒伸出了手。

“幹啥?”陸舒懵逼道。

“營救指令啊,沒有授權我們怎麼進行下一步?”,那名叫巴萊的軍官也懵逼道,“您是五級的主管,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陸舒雖然還是很想像剛才忽悠那個老警察一樣,把面前這名叫巴萊的軍官也忽悠一通,但是一想到馬上出去還得靠人家,就立刻熄了這個念頭。

那名帶自己進來的老警察,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嘍囉,把他忽悠瘸了,自然是什麼問題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