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所以,周北平一提起這個事情,那般經常被這樣的氣氛籠罩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直到手裡夾著的香菸,燃盡的菸灰掉在手背,被燙的猛地一縮,侯海這才反應了過來。

“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

菸蒂掉落下來,侯海也跟著後退了幾步。

“不行,我得走了,我該回家了。”

侯海朝視窗,往外看了一眼這冷清的解剖大樓,心裡竟是有種發毛的感覺。

這讓他也才想起了,這樣的地方,用他們老家的話來說,那就是邪性的很吶。

雖然他們這裡人不少,但直覺還是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

“你要走了?不留下來了嗎?不是說,一定要警方給你們找到製造這起車禍的兇手再走嗎?”

周北平淡笑了一聲。

“不,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得走了,我真得走了。”

侯海現在心亂如麻。

什麼製造車禍的兇手。

什麼能不能弄點賠償。

這哪兒能跟他的小命相比?

只是。

走?走到哪兒去?鬼要像人索命,走到哪兒去,又能有多大的作用?

周北平沒說什麼。

現在不是該他登場的時候。

再說了,這隻女鬼到底什麼來頭,到底因何而死的,他也不知道啊。

所以,還是讓這個女鬼來說吧。

侯海緊了緊身上的外衣,可這麼一件薄薄的秋衣,自然無法抵禦,煞氣的陰冷。

他渾身有些發顫的轉身,逃也似的想要離開。

只是他剛一轉身,一張熟悉的臉龐,便是闖入了他的視線。

女鬼很自覺的顯露出來了形體,她知道,現在該她登場了。

而且,她等這一刻,也的確等了不短的時間了。

“他死了,那麼現在,該輪到你了吧。”

幽幽的聲音,從那張潰爛的嘴巴里緩緩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