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

“回來吧,吃飯了沒有?”

“你媽和你姐都已經睡了,晚上你就睡客廳吧,我幫你弄床被蓋過來。”

他很少回家,所以連個房間都沒混上,只能住客廳。

在地板上鋪個褥子就是他的床了。

“這個夢最恐怖的地方就是全程都發生在我家的客廳。一切都那麼真實甚至連我雜亂的桌子都和現實一模一樣。如果有一個地方和現實中不一樣的話也許我都會提早從這個夢魘中醒過來。”

年輕人靜靜訴說著,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我清楚的記得我睡了,我也記得電視已經被我關上了,但大師你知道嗎?

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又醒過來了,

電視也還亮著,窗外的路燈也亮了起來,小鎮就是這樣,午夜12點路燈準時熄滅,凌晨3點最黑暗的時候又會亮起。

我從枕邊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三點十五分,這個時間我到今天依然記得很清楚。

電視裡放的恐怖片類似於咒怨的那種日本恐怖片,大半夜除了一些神經病,應該沒人想看這個,尤其還是一個人在客廳裡。

換臺,還是恐怖片。

這個臺是那種血腥殺戮的片子,滿屏都是鮮血,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躺在一個浴缸裡。

再換臺,又換到了那個日本恐怖片的臺,一個穿著白色長衣的女子背對著鏡頭站在牆角。

右下角有一行字,是日文,其他詞我不認識,我只認識其中兩個字。

貞子。

我當時真的有點害怕了。

大師你能夠體會到嗎?

大半夜突然醒過來,電視機是開啟的,放著恐怖片,我連續換了兩個臺,我想看看喜劇片,看看星爺,但出現的不是屍體就是女鬼。

再轉檯,又轉到了那具躺在浴缸的屍體上。

我甚至能看到屍體的眼睫毛在動。

我拼命的按遙控器,電視機就在這兩個臺之間不斷的切換著。

我慌了,我想關掉電視機。

但是遙控器的開關怎麼按電視機也沒有反應。

我想衝過去拔掉電源。

可這一切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

畫面停在了血腥殺戮片的那個臺。

這時畫面裡的那具屍體突然動了,他的眼睛睜開,沒有眼珠,黑洞洞的。

他把頭轉向了我,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知道它在看著我。

我想逃,可是腿已經嚇得軟了想跑可是跑不了。

這時,那屍體突然爬動了起來,從電視機螢幕裡爬了出來。

就像貞子一樣。

我嚇得向後退,退到了沙發上,它也跟著飛了出來。

我們就面對面看著對方。

從它眼裡流出了黑紅色的血液。

我嚇得大叫一聲,蹭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