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掛著稀疏的星辰,那暗淡的星光,似乎在點綴著陰沉的天色,烏雲密佈,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醉翁別苑內燈火通明,人影綽綽,無一例外,他們俱是身著僱傭兵服飾的傭兵,渾身都散發著磅礴的氣勢。

在身形眾多的僱傭兵之間,偶爾也能看到一個遊俠,他們不僅服飾顯著,那深厚恐怖的氣息,也是讓得他們鶴立雞群,極為顯眼。

他們不是僱傭兵,卻能來到此處,顯然是受到了邀請,再根據他們的服飾判斷,不難猜出,他們便是妖獸山脈中的遊俠。

不受約束,卻實力強大。

今晚,乃是黑狼傭兵團的副團長,黑三郎召開‘滅刀大會’的日子,許多僱傭兵都在翹首以待,想知道那所謂的‘妙計’!

滅刀大會還未開始,庭院內的氣氛卻已經熱鬧了起來,空中飄散著酒香味,不少僱傭兵俱是面色紅潤,已經喝了起來。

“唔……哥們…你說…黑兄到底有什麼妙計?可以讓大名鼎鼎的‘狂刀’主動現身?”一位面容粗狂,虎背熊腰的僱傭兵,半眯著醉眸,口齒不清道。

在他旁邊,一位身著青衫,飄逸出塵的中年男子自得的一笑,喝了口酒,頗為不屑道:“他能有什麼妙計!無非就是用什麼人或物來要挾,讓南風破投鼠忌器,來個請君入甕罷了!”

“不錯不錯!蕭兄不愧是蕭兄,和我猜的一般無二!”

“不知道,黑狼傭兵團究竟丟了什麼寶物?居然如此大張旗鼓的出手,與‘狂刀’為敵,不怕狂刀以後報複嗎?”

“李兄此言差矣!即便是真的被南風破逃脫,以後報複起來,那也是黑狼傭兵團的事,與我們何幹?”

“這位仁兄說得在理,不管殺不殺得了狂刀,都能得到不菲的報酬,況且,如果殺得了,到時候那什麼寶物,咱哥們也得欣賞一下不是?”

“嘖嘖!一萬塊玄石和一卷玄階低階功法,還有請大家出手的報酬,也夠黑狼傭兵團肉疼一陣了!”

如潮水般的議論聲,響徹在庭院之內,即便是對黑狼傭兵團不敬的一些話,也是被醉意朦朧的僱傭兵說了出來。

他們本便是過的‘刀口舔血’的日子,性子散漫自由,常年在死亡邊緣徘徊,抱著能多活一日算一日的心裡,所以根本沒有畏懼之說。

“樂則飲酒醉三日,悲則仗劍殺四方”才是他們的追求。

至於黑三郎,雖然忌憚他那強橫的實力,但忌憚並不是畏懼,所以言語間也不是太過尊重。

然而,有些人在討論,但更多數的人,卻將眸光盯在一處高臺上,這些盯著高臺的僱傭兵眸子深處,偶爾掠過一抹火熱。

這是一處高達數米,十來丈寬的銅制高臺,在高臺之上,十來個身材高挑,容貌秀美的妙齡少女,穿著彷彿透明的白色衣裙,跳著來自各國的舞蹈。

隨著她們的動作,在單薄的衣衫下,那晶瑩如玉的肌膚也是若隱若現,窈窕的身姿,修長白皙的玉腿,以及那不時顫動的飽滿的胸部,無一不吸引著眾多僱傭兵那躁動的心。

高臺周圍聚集的僱傭兵,都是議論紛紛,不時更是發出一陣驚嘆聲,似乎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嘖嘖!這個不錯,腰夠細,臀部夠翹,胸部更是波濤洶湧!”

“王兄弟,你看看這個怎麼樣?如果能被那雙腿夾著,即便是死了我也願意啊!”

“嘿嘿…”眾多僱傭兵俱是會意的一笑,發出一陣yin蕩的笑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高臺之上,鮮花漫地,彷彿鮮豔的花海一般,嫋嫋花香襲人,那些女子似乎不知寒冷,在花海的映襯下,盡情的舞動著那妙曼的身姿。

不覺間,庭院內嘈雜的聲音落了下去,靜謐的沒有一絲聲響,濃鬱的酒香,伴隨著誘人的花香,飄蕩在庭院之內。

隨著高臺上女子嬌軀的舞動,寒風中,那一具具玲瓏有致的玉體在白紗般的衣裙內若隱若現,潔白雪白的肌膚,讓眾多寂寞的僱傭兵喉嚨滾動。

“試上銅臺歌舞處,唯有秋風愁殺人!”

就在眾人愜意的欣賞著臺上美妙的舞姿之時,一道輕淡卻灑脫的贊嘆聲驟然響起,盤旋在夜空上方。

溫和的語態中,卻帶著凜冽的寒意,伴隨著冷冽的秋風,讓眾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隨著話語的落下,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浮現在眾人眼中,少年傲立與牆端之上,修長的身軀挺拔如劍,說不出的灑脫豪放。

“小子,你是何人?不待在家裡吃奶,難道是想死嗎?居然敢來打攪大爺我的雅興!”一位脾氣暴躁,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漢,當即拍板而起,瞪著白衣少年怒喝道。

大漢名叫木三空,是一名獨行的僱傭兵,先前正因為知道自己勢單力弱,搶不到高臺上的女子暖被窩,而喝著悶酒。

卻是蒼天開眼,送來一個不知死活的白衣小子,讓自己出了這口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