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光影在沃爾夫腦海中流轉而過,許許多多的念頭充斥著腦海,在攻下城池之前,他是拉格納的忠實手下無地封臣,元帥的得力幫手。

提哈的攻克對雷克斯國王、拉格納侯爵、剛定雅爾大爺而言意義非凡,然而對於沃爾夫自己本身來說,這場勝利除了能帶來一點目前他享受不到的名譽聲望外,好處近乎微不足道。

換而言之,這是沃爾夫參加的戰爭,而非沃爾夫的戰爭。很長時間以來,他已經用不懈的廝殺與智謀為整個諾德大軍盡心竭力地付出,現在

從來沒有一刻,沃爾夫如此需要過錢。金燦燦、銀亮亮的傢什或硬幣從來不嫌多,尤其是囊中羞澀的狼兒已然飢腸轆轆。

“還記得剛搶完教堂的時候,錢多的是,想吃雞蛋吃雞蛋,想打鴨蛋打鴨蛋,想烤豬肉烤豬肉。”沃爾夫一邊帶領著他的部隊繞下城根,一邊跟盧瑟抱怨“一天可以吃四頓,晚上還有面包湯可以做夜宵。現在一天只能吃兩頓,又莫得肉,晚上有什麼吃什麼,嚼乾糧簡直再平常不過了。”

第一旗隊旗隊長尷尬地撓了撓頭,他的包裹裡還有一塊巴掌大的風乾肉,吃起來要論絲才是大家絕大部分錢都攢起來,打算用來招兵買賣或帶回家去。

有家園、有根蒂的軍隊很少會肆意揮霍金錢,尤其夢想著和梅林結婚、且夢越來越真的盧瑟,他已經看到了自己和梅林滿屋子的孩子。

不管怎麼說,對於沃爾夫而言,這是榮譽且無法言喻幸福的一天,不少驚慌失措的斯瓦迪亞人從街區的拐角竄了出來。

他們裝備混雜,很多已經不是軍隊,而是匆忙從家裡被拉出來或支援抵抗的市民,來不及n像樣的武器,傢伙事中混雜著鍋蓋與長矛,似乎並沒能料到諾德人已經湧上街頭。

“兄弟們,保護咱們的老婆孩子,不能讓他們過來!”一個老軍曹粗糲的嗓音儘可能地鼓舞著膽怯的斯瓦迪亞人“他們會殺光所有人,搶走所有東西!聖神在上,我們會把他們打回他們的孃胎裡!”

“去你的吧!”亞託從身後抽出斧子,照著老軍曹的腦門飛了過去,好在這位戰士身經百戰,緊急側頭躲閃側頭,斧子刮碎了耳角、砸斷了後面一個民兵的脖子“讓我們今天從他們的屍體上壓過去!”

沃爾夫張了張嘴,還是決定先幹掉這個麻煩,朝那些破破爛爛的部隊點點手指:“我不想看見這些臭蟲,捏死他們,我們去劫掠!”

諾德士兵發出巨大的吼聲,源源不斷的諾德士兵敲擊著盾牌發起衝鋒,如同壓路機一般淹沒了僅有的抵抗,託曼像是旋風一樣砍碎了那個老軍曹的肋骨,把自己缺口斑斑的劍順著老兵的嘴塞了進去:

“常常北海的點心吧!”託曼看著老兵那驚恐痛苦至極的雙眼,拎著他的脖領兒戲一般玩弄著,按著他的身子轉動著日耳曼劍,把那死亡傷口撕扯成圓柱體“很美味吧!”

民兵們尖叫著被打散成一團,後續源源不斷的友軍湧上街頭,斯瓦迪亞人野草一樣被收割劈到在地,不受控制的部隊已經衝入民居,將財務掠奪一空、屠戮平民、玷汙『婦』女,正如他們所日日夜夜期盼的那樣。

巨大的洪流為沃爾夫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他的部隊許多並沒有接受過正統的狼改訓練,骨幹的三百人還保持著謹慎的隊形,另外有三百人五十人左右跟隨著這支核心。

其餘雜七雜八許多滿懷發財希望,卻又沒大長腦子計程車兵,已經衝散到不知哪裡去了。

沃爾夫的肚子響了起來,很多諾德士兵也『摸』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腹部,已經忙碌了一個激動人心的上午,又是挖掘又是砍殺,勞累不已。

“我們去他們的糧倉看一看?”安度因把劍收入劍鞘,紮了扎自己的皮甲腰帶,一場攻城戰下來,這個諾德青年看上去瘦了五斤,沃爾夫心疼卻又無從開口,那清澈的眼神讓黑加侖軍的將軍相信那心裡燃燒折磨的也是純真的愛情“把桂肉什麼的”

士兵與軍官中響起一片吞嚥口水聲,這項提議似乎很受歡迎,不少諾德士兵在整個冬天都因為糧食短缺,而不能敞開肚皮享受生活。

“錢要緊。”沃爾夫指著不遠處某串規模不小的房屋“那些氣派的建築需要我們光顧光顧啊!”

分割線

空『蕩』『蕩』的工廠內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寬闊的建築為這些傷痕累累的戰士提供了難得的避難之所,那些值得劫掠的建築也為他們爭取到了逃亡的時間。

“小子你可真是死心眼得一點不像是個斯瓦迪亞佬啊,咳咳咳。”普拉依然在笑著,僕格的戰斧砍傷了這個維蘭部落首領的左手,幾乎把手掌沿著關節卸下來“我死了肯定會去瓦爾格拉和我爹一起喝酒,你呢,小子?你又不信你們的神,怎麼會有好下場?”

羅斯急忙從衣服上撕下一大團布為普拉史蒂夫包紮傷口,面『色』蒼白的諾德領主依然站得筆直,雖然全身重甲已經讓他不堪重負,但那笑容絲毫沒有夾雜著任何苦悶,眼睛閃爍著快活的光澤,讓斯瓦迪亞的小騎士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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