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胭脂水(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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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要打我,我什麼都沒聽到。”那個身穿白色長裙,全身盛裝的小丫頭,乖巧地坐在像要把她包起來的大椅子上,亮晶晶的眼睛裡寫滿了委屈“就是我聽到了,也聽不懂的,求求你放過我吧。”
需要扮演一個惡魔的康斯坦丁,只覺得頭皮發麻,看上去事情很糟糕,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問題的。
那柄彎刀已經被收到刀鞘裡,可憐的小女孩被嚇壞了,還是不時瞄向那把兇悍可怖的武器,生怕康斯坦丁一言不合抽出來,那鋼鐵武器的腥鏽味已經快讓她昏過去了。
雖然很棘手,很讓人心煩意亂,很想用毀滅性的方式解決問題,但也不能眾目睽睽之下,把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活活掐死吧思索一番才決定放棄)。
看起來自己犯了和米拉克一樣嚴重的錯誤,果然軍人和陰謀不應該掛鉤。
“你叫什麼名字啊?”康斯坦丁苦惱地向這塊打不得、碰不得的小白豆腐問道“爸爸媽媽沒跟你出來嗎?”
事實上他一點也不關心這是哪來的傻老孃們,也不關心這麼好看的小傢伙是吃什麼長大的,滿腦子都是米拉克站在城牆上,那高傲而又無可奈何的苦笑:
“我的康納康斯坦丁的愛稱),你要是想幹諾德人,就招呼我一聲抄刀子就走,你要想幹庫吉特人,我就寫信申請調取南方軍團,我們再去吃五年土,現在……呵呵呵,希望我們成功。”
小傢伙的眼睛裡出現了一團水萌萌的霧氣,看的康斯坦丁頭皮發麻,這充斥著酒氣的場所遇到這麼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叫安娜·博維斯,爸爸媽媽他們,他們住在很遠的地方。他們送我到宮廷裡當侍女,讓我照顧王后奶奶。”
可憐的康斯坦丁皺了皺眉頭,女人,尤其是和王后扯上關係的女人,毫無疑問是棘手的麻煩。
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去處理,他有對付下等人的手段,也有對付上等人的魄力,唯獨不知道怎麼對付一個手無縛雞的女人。
偏偏又不能顯得愁眉苦臉,讓一個小丫頭看出來,堂堂維吉亞戰神拿自己沒辦法,這可讓面子放哪裡?
“那是你自己來的?”康斯坦丁嚥了口唾沫,覺得自己的聲音簡直像一個誘拐少女的人販子“還是有朋友帶你來的?”
“嗯……我自己來的,我有個朋友讓我到了之後去找她,我想化個妝就去,但是還沒來得及,就聽見有人來,我覺得好嚇人,就躲了起來。”
安娜的聲音顫顫巍巍的,聽上去半點都不假,康斯坦丁甚至懶得懷疑她話語間的真實性,一個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小丫頭,能聽個什麼。
當然,也要考慮到康斯坦丁大人接觸過的女人,比遇到的熊還少。唯一一個異性朋友艾德琳,籠罩在瓦西里大公的光環之下,很少會被當做女人看待。他對異性的瞭解,未必比一個未成年強上多少。
“我聽媽媽說,女孩子沒到年紀化妝,看到會被人教訓的。”小丫頭的聲音越來越小,差不多萎縮成微不可聞的一團“會有大將軍騎著馬打我的屁股。”
康斯坦丁瞟了瞟安娜的身段,尤其看了看按照她媽媽的理論,自己這個大將軍完全可以打的地方,咋了咂嘴,看上去還不錯,鼓鼓的,蠻有味道。
“那我帶你去找你的朋友吧,她叫什麼名字呢……?”
小安娜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原本委屈巴巴的小臉蛋一下子換了個模樣:“我再找艾德琳姐姐,她說我要是遇到麻煩可以報上他的名字,瓦西里家族和我們是好朋友!”
看著安娜得意洋洋的小模樣,康斯坦丁覺得頭很疼很疼,像是被月刃斧中分了一樣。這個名字好死不死提起來,像是被人在腦袋裡塞了個蟑螂一樣。
“那個……在此之前,美麗的女孩,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喝一杯呢?”康斯坦丁努力剋制著額頭後面的汗珠,不讓它們連城線地滾下來“來一杯帶著香草味的紅爵士烈酒)怎麼樣,你一定會喜歡它的。”
這是一個愚蠢的主意,利用酒精把這個小丫頭放倒,管他好死不死,先把今天熬過去再說,明天再說明天的事。艾德琳要訓要罵,也不過是明天的事——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應該喝個爛醉才對。
安娜故作沉穩地思索了一下,輕輕搖了搖小腦袋,像是一個搖頭娃娃,康斯坦丁撲哧一聲差點笑了出來:“可以,但是……您能不能和我一起去跳一支舞啊?”
這回事情不好了,康斯坦丁尷尬地笑了笑:“可以……但我並不會跳舞啊……”
安娜歡快地眨了眨眼睛,那令人心曠神怡的笑容真的很漂亮:“我也不會喝酒啊,我們教對方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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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乾的漂亮。雖然可能……有些事情會讓你很難過。”剛定看起來喝得很多,滿眼都是血絲,卻也顯得很開心,帳篷裡已經沒有威廉姆斯家族的討厭鬼,老雅爾看起來放鬆極了“男人的成長,總特麼要付出點學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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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笑的很苦澀,結果羅多克僱傭兵羅伯特好心遞來的酒杯,大口抿著:“是啊……很高昂的代價吧,你看他們的臉色,嗝,我見過更好看的豬肝。”
帳篷裡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很明顯,這些皇家侍衛和僱傭兵對沃爾夫都更有好感,威廉姆斯家族的臭臉,誰也不敢得罪,但誰也不樂意去看的。
那些武士和傭兵們熱切地交談著,剛定終於有機會,和自己一直看著很順眼的沃爾夫好好再次當面談一談了。
“你愛那個姑娘?”剛定問道,眼神裡都是笑意“那個……還帶著一個孩子的小寡婦?”
“應該吧……”沃爾夫雙眼有些迷離,他從來沒把寡婦這種詞和瑪格麗特聯絡在一起,那種令人著迷的味道,不應該是那麼粗淺的“我想我應該去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