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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別那麼看老子!”看起來神色非常疲憊的剛定元帥端著麥芽酒,面對著剛剛從戰場上撤下來的沃爾夫,年輕人的半截褲子上還掛著血汙與肉沫,戴安娜還沒來得及為癱軟在地的主人換衣,可憐的小狼就被老人一刻不停地召見過來“來口酒提提神,你這臉色像我欠你一個女兒一樣!”

面呈土色的沃爾夫端著酒杯顫顫巍巍地坐下,身上的簡易釘皮甲上面不斷抖落著細碎的灰渣,掉在營帳裡乾淨的獸皮地毯上。不過看上去,無論是剛定還是沃爾夫都不是很在意。

“我把那個叫喬的逃兵拉來了。”沃爾夫嚥了一口酒“今天再差一點點,我們就要掘開那塊城牆,到時候斯瓦迪亞人就不得不在同一高度上面對我們的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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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定笑著聳了聳肩:“你說的不錯,可我們也只能有很少的人在那一條線上作戰,這就決定需要的時間仍舊漫長。”

“看起來你們這些老爺子比我們這些小崽更加迫不及待啊。”

沃爾夫摸了摸自己冒出來鬍子茬的下巴,雖然嘴上消化著海斯特堡的家庭教師像個斯瓦迪亞娘們,但在鬍子上,這個黑家侖的祭司也持有一樣的態度,並且在遇到戴安娜後徹底接受了禪達常常剃鬚的習慣。

託曼的下巴上是留著短而堅硬的胡茬,配上那方正剛毅的面孔確實夠漂亮。不過每個人的腦形都是不一樣的,沃爾夫決定這輩子都要在消滅鬍子中度過——雖然看上去殺傷力不足,卻足夠乾淨,免於蝨子與跳蚤的困擾。

“人老了,時間也沒那麼多。”剛定拍了拍桌子,幾個侍衛立刻轉身走了出去“南門……南門如果能夠拿下來,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小子,你知道嗎,按照我今天估計,水路、南門、北門加起來,又犧牲了近千人……哎,你也看到了,我們諾德人雖然人數夠多,有勇氣戰鬥到死的也並不或缺,但我們不可以硬著頭皮衝下去。否則,我這個老東西和雷克斯又有什麼區別?”

一時之間話題變得非常沉悶,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善於言語的沃爾夫滿腦子裡都是那個勇敢的雅爾被摔得支離破碎的場景,也曾想到幾天前在拉格納的私宴裡,那個勇敢的男人說自己妻子腹中的孩子時,驕傲而滿足的神色。

“一切都要儘快解決。”沃爾夫有些呆滯地看著地面,喃喃自語“否則……我就要忘記她的模樣了。”

一個身披黑袍的斯瓦迪亞人被帶了上來,沃爾夫警惕地看著這個把自己隱藏在黑暗裡的傢伙,喬也被黑加侖軍的軍士壓了上來,像一隻待宰的老母雞那樣渾身亂顫。

“你是哪位?”沃爾夫用熟練的斯瓦迪亞語問道,他根本懶得站起來,用屁股也能想出來是某個逃兵或叛徒“想要點什麼?”

那人看了看沃爾夫,嚥了一口痰,用諾德語低聲說道:“我是南門的守衛,代表一些不願意死在這兒的弟兄前來與你們商量。”

他又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看了幾眼沃爾夫,說道:“我認得你,你的部隊今天嚇到了我們。”

沃爾夫聳了聳肩,一副非常不在乎的樣子。戰爭會為活下去的人帶來聲望,這一點也不足為奇。

“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所以我們想要談個條件……你們只需要保證我們和我們家人的安全,我們便願意為你們開啟城門。”

沃爾夫的眼神一亮,轉過頭來看看剛定,那熾熱的眼眸中夾雜著深深的懷疑,卻也透露出不可抑制的激昂。

“很快,奧拉夫那些你與拉格納的朋友,會來到營帳裡,所有南門值得信任的雅爾都將集聚。現在,我只敢讓你知道這個訊息。”這個老而彌堅的諾德戰士拍了拍沃爾夫的肩膀“回去換個衣服,今晚你們都不要回去,我們要喝個通宵!這一切如果可行,我們就讓計劃在酒宴的遮蔽下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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