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沒有光(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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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棵樹砍下來,削成木板,然後咱們今晚提前吔飯!”
帳篷外傳來新兵們拉號與歡呼大叫的聲音,不用出去看,戴安娜已經能想象得到這幾天反覆在眼前橫條連綿的白『色』、古銅『色』肌肉塊,以及上面畢『露』的壯碩青筋。
軍費裡相當一部分支出,都變成了餵養士兵的食物,這些筋肉,都是沃爾夫的第納爾化成『奶』酪和小麥,用飯砸起來的。
還記得第一次轉角遇到這些‘野蠻人’的時候,這位內心某些方面還像百合花一樣單純的禪達小姐,臉紅的簡直像曬爛了的西紅柿。
而那些半年沒見過女人的諾德壯漢,紛紛朝小貓一樣害臊的她吹起口哨,要不是託曼剛好路過,一拳把最囂張其實只不過是口哨聲吹得格外大的那個打掉了門牙,她感覺自己基本會當場哭出聲。
戴安娜非常相信,那些強健且賣力扭動的北海兄弟,如果有足夠的機會,他們能用爪子,在提哈的城牆上刨出一個一米見方的洞來。
雖然停戰協議是七天,但看來無論是對斯瓦迪亞人還是對諾德人而言,收斂不幸並重新鼓足勇氣作戰,都實在太過短促。
諾德計程車兵們仍然在修正盾牌,城內斯瓦迪亞人在拋光自己的錐頭槍,戰爭的烏雲從未散去,卻也不急於一時晴空霹靂。
黑加侖軍現如今已經擴充到一千六百人,而且並非全盤接受,終究還是接受了較為詳盡的篩選,擁有儲存較好的武裝、且身體強健的諾德人,才能成為黑加侖軍的新鮮血『液』。
不過,他本人並沒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在重新整編軍隊的事宜上,而是選擇伏案在桌前奮筆疾書,幾天的時間,蠅頭小字已經在羅列了一沓頗為可觀的成果。
“沃爾夫先生,休息一會吧。”戴安娜走過來,關切地按壓著諾德雅爾發酸的肩膀。十餘年長期的文化人生活,讓年輕人的身骨像老人一般不堪疲勞“您差不多已經寫完了登陸以後的每一次戰鬥吧。”
“哦哦……是的,就差有一部分第一場戰鬥,我處於昏死狀態,等大家閒下來,需要問問盧瑟和希爾。”沃爾夫沾了沾墨水,繼續揮舞起鵝『毛』筆來“但還沒有分析太好,騎兵的衝擊力……我到現在也沒有辦法估量。”
“還是搞不太懂您,沒有一個諾德雅爾這般做過,甚至連那些德魯伊也只是對那些神學書籍感興趣。把戰爭當成文學一樣記錄的,五萬個諾德人中,您怕是唯一一個吧。”
戴安娜坐在一旁看著這個眉宇間隱隱越發舒展的青年,不知是不是錯覺,莫名覺得似乎沃爾夫比剛遇到的時候,英朗了許多。
沃爾夫沒有說話,他的寫作速度極快,而且在記錄分析這些重要事件的時候,他往往習慣順帶寫一版斯瓦迪亞語。
按照他本人分析,諾德的如尼字母本身還處於發展較低的石刻文字,對寫作與記錄並不友好——包括到現在,沃爾夫也很難用諾德語將‘騎士’與‘騎兵’分開。
“啊……戴安娜,你說真的存在騎馬『射』箭的騎兵嗎?”沃爾夫撓了撓頭“如果遠端和機動『性』都具備,那豈不無法抗衡?”
在一旁為沃爾夫切蘋果的禪達女孩子輕輕咬著下嘴唇,搖了搖頭:“確實存在,我雖然不懂具體的道理,但我知曉庫吉特的騎兵既會持槍衝鋒,也會彎弓搭箭,卻被維吉亞人打得顏面盡失,無論是戰場還是戰略都一敗塗地。”
對於近距離接觸馬還是小時候坐馬車、以及險些被騎兵衝死的沃爾夫而言,這是一件非常無法理解的事情。
格陵蘭的馬匹多是矮種馬,談不上作戰質量,但拉貨與載人時的作用還是頗為可以的。外島與東部有較為出『色』的軍用馬匹,但數量上也無法與卡拉迪亞抗衡。
在近百年來,諾德上層與貴族把馬術推崇到一定的地位,然而在作戰過程中,他們仍然更偏好且鼓吹於近戰。
“這樣嗎……”沃爾夫打了個哈氣,伸了個懶腰,從懷裡抽出來一張被『揉』皺又重新平攤整理過多次的紙張,捧著掃了幾眼,又繼續投入到自己的事業中去。
戴安娜委屈地看著完全無視了自己的男人,自從有了那封來自海斯特堡的信,整個沃爾夫彷彿煥然一新那般,迅速從慘敗的陰影中走出——甚至預定了下一次慘敗如何收場。
非常幸運,十八歲的沃爾夫在大勝下的慘敗學習戰爭,二十歲的羅斯在絕望下的勝利中學習戰爭。
分割線
“你是說,你挖出來的地道,實際上只有狗洞那麼大?”克斯拿著圖紙的手顫抖個不停,這位工程師手掌乾瘦得像是枯木樹杈一樣“很長一段路只能爬過去!??”
斯瓦迪亞逃兵有一個和本人一樣呆滯的名字——‘喬’,現在就像是篩子那樣抖個不停:“啊,是的是的,渴死方言老爺,我們怕塌下來,而且我們、我們不會怎麼穩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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