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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從馬上下來,拎著劍與圓盾和士兵們一起衝了過去,儘管跛腳,但誰也不懷疑,西蒙斯的危險程度遠勝於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聲音也洪亮有力:“幹翻那群畜生!”

對於步兵們而言,高高在上的羅斯,遠遠不如西蒙斯和萊森來的親切,而萊森又沒有西蒙斯來的可靠,這個四十多歲的老遊俠,儼然是步兵們的靈魂。

事實多次證明,西蒙斯是個優秀的指揮官,他的才能一半來自於經驗,一半來自於天生。

年輕時,嚮往自由的個性,讓西蒙斯成為了一個多才多藝的遊俠。

年紀大些,擁有豐富知識的西蒙斯,是一個異常優秀的村長與父親。

等到生命開始走向尾聲,突如其來的意外毀滅了西蒙斯的一切。復仇的火焰日日夜夜讓他不得心安。將這個即將老邁的男人生命在燃放、在怒吼,不收割到敵人的鮮血和靈魂,他是絕對不會滿足的。

盧瑟是一個衝動的人,大錯小錯不斷。但他一輩子最嚴重的錯誤,可能就是在克溫村,沒有趕盡殺絕地砸斷這個斯瓦迪亞人的骨頭。

在老將的鼓舞下,年輕的們紛紛敲著盾牌向狼群發起進攻——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爭,當鐵器的聲響傳到狼的耳朵裡的時候,這些狡猾的野獸就已經開始撒腿逃之夭夭了。

衝在最前面的勇士,只是堪堪躲掉了最後一匹狼的尾巴尖,他把那東西驕傲地塞在胸口前,作為光榮勝利的紀念。

“屋裡面有人嗎?”萊森敲了敲門“我們是斯瓦迪亞軍人,羅斯大人的手下,你們現在安全了!”

多恩聽到‘羅斯’二字本能地緊張起來,他記得在那場對黑加侖軍而言近乎毀滅性的戰鬥中,對面的斯瓦迪亞騎兵曾經喊過這個名字。

不過‘羅斯’並不稀有,也許是另有其人,也許只是某個騎兵小隊長。

但勾起不愉快回憶的,終究不是值得歡迎的。多恩很想保持沉默,然而不回答,那些斯瓦迪亞士兵會旁若無人地闖進來一探究竟,

“非常感謝你們伸出援手,但我們不想離開家,也不想見陌生人,很抱歉不能給你們開門了。”他應付著,希望這斯瓦迪亞士兵會表示嫌棄或者理解,然後就這樣走開。

萊森似乎有些失望,卻也沒有什麼興趣,對西蒙斯說:“一個被嚇破膽的農夫而已,我們走吧,真不值得救,門都不願意敞開。”

士兵們罵罵咧咧地打算離開,西蒙斯一動不動。

“怎麼了?”萊森看見西蒙斯的表情直勾勾地盯著那扇門,老遊俠的額頭上擠滿了汗水,手也在顫抖“不舒服嗎?還是剛剛扭到腳……”

“把門給我砸開!”西蒙斯吼出了聲,那些士兵微微一愣,離著近計程車兵馬上捱了西蒙斯一嘴巴“聾了嗎!把門給我砸開!”

士兵們被嚇得絲毫不敢質疑,一個體格健碩的大塊頭狠狠撞在門上,那腐朽的門板瞬間變成了破碎的門板,大家七手八腳一頓拆,那狹小的居室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多恩臉色慘白,像是一個死人一樣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呵呵呵呵哈哈哈,我親愛的朋友,真是沒想到啊。”西蒙斯親熱地走了上去,抽出劍,用劍柄‘友善’地招待了多恩的臉,打得這個叛徒滿嘴鮮血“我們居然有緣再相見。”

多恩要緊嘴唇不說話,在克溫村的一切過往,這個老遊俠都會統統找回來,他一點都不懷疑,鮮血的仇恨,只會用鮮血來償還,這個道理他是懂得的。

“來,到這裡來。”

西蒙斯拖著多恩,把他拎到空地上,對迷茫計程車兵們係數多恩的種種罪行。沒有傾訴自己的不幸,而是用冷漠而不參雜個人情感的冷漠口吻,陳述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這個人,背叛了自己的祖國和同伴,無恥地從帝國的守衛者變成了諾德人的走狗!在克溫村為了證明自己當一條狗的忠誠,殺害了我的妻子與三個孩子。你為那些諾德人帶路——之後奧威修道院的災難,你也有份吧。”

多恩也沒有表情,被打扁的臉上出了血跡找不出別的東西:“我不否認,你有理由憤怒。”

西蒙斯冷笑著,抱著肩膀,問那些斯瓦迪亞士兵:“你們打算怎麼判決?斯瓦迪亞的子民們?”

“吊死他!”一個士兵憤恨地在多恩臉上吐了口吐沫“媽的,我們見過這樣的畜生!這種人就應該在剛才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