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聞一聲洪鐘而來。

“氣凌盛世不囂兮,聖人去兮何復返。又聽青雀北顧兮,樓慘淡而收軍。”

半截巨劍從天而降。

說是劍,也不能說是名義上的劍,無柄,無頭,只是剩下劍尖。

凌厲的劍氣從擂臺中心朝著四方擴散,各大門派不由得運起內力來抵擋。

而聞欠只是隨手一揮,就像是揮走灰塵一般。

“小丫頭,這擂臺,我佔了,你下去吧。”來人聲如洪鐘,只見是一副瘦弱的打扮。

洪流輕輕活動了一下雙手,便可以聽見骨頭移動的聲音。

“他,他是斷骨洪流?”臺下還是有人認出了洪流。

聞欠眉頭一蹙,瀛洲的人怎麼也來湊熱鬧了?

要知道,中瀾島一向和瀛洲不合,再加之這是聞不白的名義召集的武林大會,看來是想來找事的!

聞欠淡定地喝著茶,反正和他沒多大的關係。

李空印覺得這是一個學習的好機會,自己一定要看仔細了才行。

北疆五部的人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興趣看比武了。

夜沂裳微微握著茶杯,給小侍衛使了一個眼色,若是風似綃不能勝出,他們便實行第二計劃吧。

夜沂裳是朝廷中人,自然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一個江湖中人,哪怕有著共同的利益。小侍衛立即會意,退出了現場。

萬斂月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生怕自己給武林盟主的女兒這個頭銜丟臉了。

聞不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喃喃道:“好戲還沒有開始呢。”

原青司忽然朝著聞不白走了過來,低聲說了幾句,聞不白忽然笑了,笑的有些滲人。

“呵呵呵,終於趕來了嗎?也不枉我為他準備這個舞臺。”

對於魔教妖女這個稱號,風似綃倒是不怎麼在意,但是,這天,她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麼是孤立無援,哪怕她知道聞欠會義無反顧地站在她的身邊,可是,別人卻想看著她精疲力盡而死。

洪流的攻擊並不是快狠準,相反,他似乎在拖延時間。

“小妖女,我看你還是投降吧,一會兒,可不好看了。”洪流這話似乎別有所指,但是風似綃並沒有放在心上。

洪流今年剛好三十歲,因為長得老,所以看上去像是年過半百的老人。

“我才十九歲,你看上去都五六十歲了,還想欺負我一個小孩子不成?”風似綃看得出來洪流並不打算贏,若是車輪戰術的話,那麼她的消耗的內力還挺多的。

“我呸,你這個妖女!你還記得點毒派嗎?我妹子一家竟是為你所害!”洪流義憤填膺地說著。

風似綃挑起眉頭,這個時候,氣勢一定要有。

“那可不怪我,是他們自己給我下毒的,再說,他們惡貫滿盈,拿孩子來做實驗,簡直是慘無人性!”風似綃學著洪流的語氣說了一遍。

“多說無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來吧!”洪流大喝道。

風似綃有些無語,為什麼還有人會在擂臺之上解決私仇的?

鵝黃色長袖揮舞,空氣中的水滴瞬間擋住了洪流的劍,奈何洪流力道太大了,破了水滴。

風似綃也不含糊,右手攜帶著水滴橫擦而過,水滴立馬變成了鋒利的冰刃。

洪流反應快,運起氣來逼退自己遠離風似綃,這才沒讓冰刃擦過他的脖子。

洪流:沒想到這個小妖女出手居然如此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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