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酒徒前輩反問道。

風似綃有些隨意地回答:“我對風前輩也是仰慕已久。”

“想來他女兒也該是和你這般大了,唉。”酒徒前輩輕輕嘆了口氣。

風似綃撥弄了一下佳餚,她的父母,她出生時就沒見過多少年,聽她爺爺說她父母在她一歲的時候去幹了一件大事,自此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任憑她多次詢問,她爺爺也沒再說過一句。

“前輩,晚輩仰慕風前輩風采已久,可惜再不見真容,倒是好奇這般人有怎樣的事蹟。”

酒徒狂笑,十五年了,風兄十五年了,還有人瞻仰你的風采,這是何等的珍貴。

“你不怕他是魔教中人?”酒徒前輩試探性地問道。

“人只有好壞之分,何來那麼大的偏見以偏概全?”

酒徒前輩聞此,很多年了,他很久沒有聽到那麼公正合理的話了。而這話竟是出自於一個小姑娘之口,真是後生可畏啊!

二十年前,雪花初停,他們這些正派人士奉命去剷除魔教,路上結識了一位奇女子,那女子清風動月,清靈絕色,狐狸一般的狡黠戲耍了他們所有的人。

那時的酒徒前輩是在繳魔大軍裡充當神醫的角色,那時候他分明醫術過人,卻得不到重用,心中難免抑鬱難平,便去了江間吹吹風。

江上一男一女正在打鬥,女子清風動月,使人一眼望去,恐是妖魅攝人魂魄。男子封塵俊逸,身上帶著疏狂之氣,年輕氣盛,有著睥睨天下的傲氣。他們的招式都是酒徒前輩沒有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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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男一女看似是在打鬥,仔細一看更像是打情罵俏。

許清秋,人如其名,清靈動人,秋意皎月。

那時的酒徒前輩還不知道許清秋和風運時是青梅竹馬,許清秋就是閒著無聊才來繳魔大軍裡玩耍一番。

這一番舉動落在酒徒前輩的眼裡像是許清秋被人調戲一般,這讓一身正氣的酒徒前輩自然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當然最後是以鬧劇收場,酒徒前輩也算是結識了風運時。和風運時的相處打消了酒徒前輩對魔教的偏見。酒徒前輩沒有想到魔教的人也有俠義之氣,更能一槍破雲,腳踩虛空。

那時候的風運時,郎有情妾有意,理所當然地在了一起。

後來的事酒徒前輩就沒有再說了,酒徒前輩只是說了他們的相遇,後來發生了什麼事,酒徒前輩就像是碰到了禁區一般。

“後來呢?”風似綃問道,怎麼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

酒徒前輩呵斥道:“你到底是誰?”

風似綃覺得自己可能是太過於直白了,會不會引起懷疑。

“前輩,您怎麼了?”風似綃感覺這位前輩似乎在隱藏著什麼。

酒徒前輩可能以為自己太過於敏感了,便道:“沒事,剛才嚇到你了,對不住了,小姑娘。”

“沒事,晚輩也只是好奇罷了。”風似綃笑道。

“擬作疏飲狂圖,驚鴻落意清秋。這怕是風運時的一生了。”酒徒前輩又喝了一杯酒,然後倒了一杯酒在地上。

風似綃不明所以,今天不是她爹孃的忌日啊,這酒徒前輩此番舉動是為何?

“前輩,您這是?”

“今日,是我和他們相識之日。”酒徒前輩惋惜地說著,那兩個驚才絕豔的人啊,實在是天妒英才!

風似綃聽得有些動容,不過,她那沒良心的爹孃終究是拋下了她,風似綃有些委屈地流下了淚水,還邊流邊說:“真是太令人惋惜了!”

聞欠聞此,真是忍不住誇她一句真是戲精,淚是真的,若是不開那嘴才叫煽情。

雖是不明白酒徒前輩說那話是什麼意思,泥還是擬什麼來著,但她知道父親最虧欠的人應該是她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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