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府為何會出現火部的人?難道北疆五部的魔爪已經逐步滲透到了中原武林?

這譚瑈是個粘人的主,倒不是說有多如膠似膝,便是離不得玉逐然半步,玉逐然去哪裡,譚瑈這個小尾巴自然不會落下。

譚瑈拖著腮,盯著玉逐然看,問道:“逐然哥哥可是怨我今日未去看你比武招親?”

玉逐然喝茶的手一頓,似乎並不想進行這個對於他來說沒有意義的話題,淡淡地說著:“沒有的事。”

譚瑈不肯罷休,道:“我知道你此舉是為了什麼?只是那魔女並不一定會出現,你委屈自己做什麼?更何況你我已經……”

“先人所訂,作不得數的。”玉逐然似乎並不想讓她完整說出後面那一句話。

譚瑈急得跺了腳,道:“風似綃那魔女窩在魔教裡頭,你怎麼去殺她?建立功名不是非得去冒險啊!”

玉逐然心裡憋著氣,譚瑈分明就不懂他,非要強行認為自己懂?男兒本就該建功立業,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立足於天地,剷除敗類魔人。這等雄心壯志,他認為女兒家家又怎麼懂?

譚瑈也不說話了,因為那句“先人所訂,作不得數”著實傷了她的心,原來在玉逐然心裡他們只是因為先人訂的娃娃親才有的交集,她覺得玉逐然好陌生,她忽然快不認識眼前這個俊美的男子了。

“天色不早了,我著人送你回去吧。”玉逐然這分明是下了逐客令。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這姑娘也是一個倔強的主,又道:“逐然哥哥,若是哪天瑈兒婚嫁了,逐然哥哥可否飲杯薄酒?”

玉逐然感覺有一絲沉悶,但很快就被他的理智覆蓋了,他道:“好。”

譚瑈轉身離去,那掛在眼角的淚水愣是倔強得不肯掉落下來,她享受慣了眾星捧月,她是有尊嚴的女子,她能放下身段去追求一個人,也能重拾姿態讓自己過的更好。這樣的女子生來就該是讓人憐惜的,是他玉逐然不識好歹,那她也不必繼續下去。

玉逐然呢,他承認自己對譚瑈動過心,可是他還有他的宏圖霸業,豈能讓兒女私情給拖住了後腿?

在他看來,譚瑈雖然驕縱了一些,但還是個明事理的女子,他以為她會體諒他的初衷,支援他走的路。

兩個津津有味地看了這一幕的人,一副還沒有看到精彩部分戛然而止的失落感。

這譚瑈難道不應該扇玉逐然一巴掌嗎?再說上一句:“老孃有的是人追!”

玉逐然注意到不遠處坐著輪椅的風似綃,收拾了自己的儀態,風度翩翩地走了過去。

“風姑娘這是出來透氣?”玉逐然問道,想來方才那一幕應該是被風姑娘和她的婢女看見了。

“無聊。”風似綃感覺沒有什麼意思。

“風姑娘若是無聊,可去府裡逛逛。”玉逐然笑道。

風似綃仔細端詳了玉逐然一下,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野心不小,能力不行。

玉逐然被風似綃盯得有點不好意思。

風似綃良久才道:“有心了。”

這時聞欠走了過來,他對別人的兒女情長不感興趣。看見風似綃在這裡,也沒有驚訝,畢竟這大堂又不是什麼稀罕的地方。

風似綃一看見聞欠來了,心底好不……鬱悶。她忽然想起了聞欠三年前脫下鞋襪燻死了樹上的麻雀一家的樣子,簡直是敗壞風雅!

而在那三年前的五天裡,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玉府到底是不是和北疆五部有勾結,風似綃和聞欠都有些想知道,他們都有各自的目的。

大多想擴張領地或是發展範圍的門派習慣性地都會從外圍入手。誰也不知道北疆五部的來歷如何,只知道當初北疆五部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愣是在擴張領地的時候從內部分化,佔領了內部,滲透到了外部,從根本上掌握了在北疆地區西部的主導權。

玉逐然虛歲二十,身長八尺有二,也算是得到了玉家劍法的精髓——臨川忘動。

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大叫道:“報!風沙來了!”

正是這一聲“報”讓聞欠知道了玉逐然的真實身份。

玉逐然立馬組織人:“快,大家快去地下窯洞!”

玉府下有一窯洞,原來玉府坐落於一處小天坑之上,下面的窯洞正好可以抵禦風沙。北疆人口中的風沙便是沙塵暴,而且還不小。

“風姑娘,聞兄,請隨我來!”玉逐然有條不紊地組織著。

藍拂推著風似綃,聞欠剎那間便不見了,玉逐然也顧不得那麼多,把能組織的人都帶去了地下窯洞,打算等這風沙過去再出來。

玉府的窯洞內,有糧食儲備,就是生火有些麻煩,一不小心還會讓人窒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