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稍稍有些慌張也算正常,畢竟面對的人是成歡,這人最擅長的就是創造奇蹟,其餘留給陳芸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這人好像沒怎麼留過俘虜。

也就是成歡不知道她心裡正在想些什麼,不然這會兒一定少不了為自己辯解一番,他怎麼沒留過俘虜,楚天放、雪無痕那些不都是嘛,前段時間還逮住了個血族的俘虜,目前還不知道該怎樣處置呢。

不過要是這樣說的話,她想的其實也對,自己對她確實沒有第二種處理方式了。

既然已經明確了彼此間敵對的立場,那成歡還有什麼好說的,像楚天放那種,要麼就是本來也沒什麼矛盾,要麼就是沾親帶故的,近期逮住的血族也是因為自身勢力已經發展到極強的程度,所以才會勉強留下幾個無關輕重的小人物。

但她陳芸熙可不一樣,光看此時此刻,就差一個...不,就差半個規則就是貨真價實的半神了,上個半神跟成歡單挑的時候還全程壓著他打呢,這種禍患他怎麼可能留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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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中,成歡的身前突然響起類似玻璃碎裂的聲響,陳芸熙和他都清楚,現在是戰鬥的時刻來臨了。

之所以會預留出這麼一段時間,完全是因為望秋需要與‘魔淵’進行交涉,並不是說生活在魔淵的那些亡靈君主、領主,是說她要跟魔淵這個載體來爭奪‘虛幻’。仟千仦哾

這個規則原本是歸屬於魔淵的,現在望秋卻要它留在主位面,雖然魔淵的意志理解不了望秋這個死亡規則的新主人為什麼會做出對魔淵不利的事情,但既然兩者產生了分歧,那就必須透過某種方式來將問題解決。

打架?

先不提魔淵的意志究竟有沒有戰鬥力這種東西存在,單憑它和望秋的身份與陣營,這就已經打不起來了。

但他們兩個動不了手,卻不代表事情就沒辦法解決,沒見成歡和陳芸熙這兩人已經原地掛機許久了嗎?

所以,最終商量出來的解決辦法就是,由陳芸熙和成歡分別代表魔淵與望秋,贏的人決定規則的歸屬權,這就是望秋此時的‘地位’,掌控了死亡的她已經成為了超然的存在,凡塵根本就沒有值得她出手的人,當年的她差一點就達到了這一步,只不過是因為過於信任死亡,才會在最關鍵的時刻遭受背刺。

有望秋在背後支援,成歡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魔淵會不會在背後偷偷出手。

而陳芸熙那邊自然也就不用指望魔淵會對她伸出援手了,並且現在與魔淵連線的媒介都已經被林七殺摧毀,即便魔淵有心幫手,這裡也沒有第三份獻祭材料能拿出來使用了。

從那種空靈的狀態中脫離後,成歡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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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規則保護的感覺就像是在意志清醒的狀態下躺上了擔架,即便身體並未受傷,但也動彈不得,活生生的植物人待遇。

特別是保護他的規則還是規則界臭名昭著的死亡,腐朽啊,衰落啊,軟弱無力之類的,成歡只能給出這樣的評價,都是負面的感觸,也難怪望秋那女人總一驚一乍的。

常年與如此邪性的力量產生互動,人不出問題才是怪事呢。

回去一定得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她現在都有點神神叨叨的,有次自己提前鑽進秘境裡她的房間,正好看見她從外面走進來,然後果斷的關上了門,還念念叨叨的說要防備偷襲。

這不是笑話嘛,就待在自家地盤,還是完全歸屬於她的一處附屬空間,還能有誰偷襲她?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被誰嚇成那樣,自己從後面抱住她的時候她還尖叫了一聲。

“你好像想起了很開心的事?”

就在成歡滿腦子胡思亂想,遲遲沒準備動手的這一刻,陳芸熙突然掃興的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