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話,我每重複一遍,這把刀就要見血一次!”

話音一落,距離成歡最近的那個調查員就被他踢倒在地,眾人之間眼前一道寒光閃過,那把妖異的長刀就已經將那名調查員的大腿刺穿。

這幫年輕人平時在帝都作威作福的慣了,哪曾見過這麼刺激的場面。

那個被成歡開刀的倒黴蛋更是當即慘叫出聲,但還沒等他喊個痛快,張大的嘴巴就被成歡一腳踩住,再也發不出一聲慘嚎。

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他真的不怕事後大皇子報復??

面對如此兇人,很多調查員心中的恐懼都已經抑制不住的滋生開來,有幾個心智不堅定的,這時已經貼著牆面偷偷踱步,一心想著逃離出這條恐怖的街道。

只可惜,現在他們再想逃走,還要先問過成歡的意思。

而成歡的意思自然是,“誰敢走?!”

一聲咆哮,直震得眾人兩耳嗡鳴,即便強如君華,也沒忍住掏了掏耳朵。

“我再說最後一次,把人綁了,給我吊在門上。”

“至於你們,誰走,誰死!”

冰冷的話語一遍又一遍的迴盪在寂靜的小巷,調查員們的表情就像吃了蒼蠅似的,一個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全都憋得滿臉通紅,但又不敢發出半句怨言。

沒錯啊,還有什麼可反抗的?

就連六階的副局長都被人錘得半死不活了,剩下他們這些平均四階的雜魚,還能拿人家怎樣?

並且成歡惡鬼一般的狂暴拳腳已經將他們震撼得不輕,反擊的先決條件就是敢動手。

但面對此時此刻的成歡,又有幾個真正的愣頭青敢跟他動手呢?

於是,束手無策的調查員們就只好目送著成歡的身影走進院門。

跨過門檻之後,成歡突然轉身,眼神輕蔑的掃視一圈,嘴上帶著嘲諷的意味開口道:“說來有趣,你們長官都被人打成這樣了,就算我願意放你們走,你們就真的敢走了?”

“好好想想吧,就這樣灰溜溜的跑回去,你們真的有能力承受住背後之人的懲罰嗎?”

話音一落,成歡便大笑著轉身離開,路過君芳的時候,還將呆愣住的她一把摟過,神態身姿已經囂張到幾點。

但平時在銀月城中作威作福慣了的調查員們卻拿他沒有辦法,甚至在成歡離開之後,還得聽話的將自家長官用繩子捆好,挨著魏武德和李枯木吊在了門框上。

做完了這些事之後,他們還真沒有人敢輕易逃離,唯獨君華的馬車附近,臨近巷口的那邊,有個尖耳猴腮的調查員轉了轉眼珠,見身旁的同伴都沒在意這裡,他便悄無聲息的向小巷外挪動了幾步,待身體完全脫離出小巷後,就直接不管不顧的向外面逃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他鬧出的動靜自然吸引到了不少人的注意,但就在小部分調查員準備依照他的方式逃離開來的時候,一個年紀稍大的調查員卻在這時站了出來。

他站在君華的馬車附近,先是對看向這邊的君華行了個禮,隨後才開口解釋道:“有他一個人跑回去也就夠了,眼下的事早晚會有人來解決的。”

他這番話還算有些理智,再加上其本人在調查總局的資歷,聽完之後,其他調查員躁動的心就這樣被安撫得平緩了許多。

只可惜放出這話的人卻沒有像他們一樣心安。

正是因為在調查總局工作的時間久了,他才能看到許多旁人看不出的道理。

就比如說這次。

以往遇見這種大規模動員的任務,那些雜七雜八的手續總是需要申請很久,最快都要大半天的時間才能徹底辦好。

那這次呢?

從龐宣得知這邊的訊息到他帶隊出發,攏共才用了多久?

好像連半個小時都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