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聞言一點都不敢耽擱,屁顛屁顛的就拎著水盆走到水井那邊,成歡則走向君芳,似是想伸手去掐她的臉蛋,但一看自己滿手粘稠的血跡,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君芳看出了成歡的尷尬,於是主動說道:“辛苦了,阿歡!”

成歡意外的看了看她,隨口道:“說這些做什麼,你還沒見到我真正的手段呢。”

這一句話可給端著水盆走來的扶風嚇了一跳,您老先生這邊都對調查總局的隊長動用私刑了,這還不算過分?

那您的真正手段是什麼,難不成是要將刀子懸到調查總局局長的頭上?

只可惜她現在的身份不方便過分這些,而且親眼目睹過成歡施暴之後,扶風的心裡已經對他產生了一絲懼怕。

要知道,全身心投入在‘工作’中的成歡可不會顧忌自己的形象,無論是那陰狠的眼神,還是果斷的動作,都會不由自主的令人心生恐懼。

扶風又不是他的枕邊人,沒有這層關係在內,饒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扶風,這時也感覺到兩腿發顫。

直到成歡用她端著的水盆清洗過雙手,之後又轉身跟君芳繼續聊天,她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現在回想之前的經歷,扶風猜測自己在人家的眼中可能就是個小丑。

光看看這位爺今天的狠辣手段就該明白了,倘若家裡的侍女真的不願意聽話,而且還成天給主人家甩臉子,那......

那樣的結局太血腥,扶風都不忍去想,見成歡沒有吩咐,緊忙就逃跑似的躥到外院,繼續握著那杆掃把,繼續坐著毫無意義的清掃工作。

伴隨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內院,成歡也隨之收回了窺探的餘光。

“現在咱們唯一的弱點就是外面那貨,她如果多嘴說出些什麼,局面就會變得十分被動。”

聞言,君芳的面部表情很快就冰冷起來,直言道:“那就做掉她!”

“這次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成歡剛把那柄短劍擦乾淨交到君芳手上,就看見她真要走去外院行兇。

“傻丫頭,真要動手也得選晚上啊!哪有大白天就......”

他說了一半才意識到自己說話音量過於放肆,人家將要被謀害的人還在外院勤勤懇懇的工作呢,這種話被人聽見總歸是不好的。

不過君芳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不忿道:“你不也是白天...還管我?”

成歡一聽,滿臉輕蔑的反駁道:“我那是專業的,你能做啥!”

“去,洗菜去,中午也沒吃東西,不餓嗎?”

君芳被他嗆得好氣,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能氣不過的跺了跺腳,接著便轉身走去廚房,準備乖乖聽話的去洗菜,免得他不高興,順口又說些難聽的話。

她剛離開沒多久,就當成歡搖著頭準備回房間找件衣服套上的時候,莉娜卻正巧迎面走來,手上還拎著一件襯衫,還沒等靠近成歡就隨手丟了過來。

“你是不是都看見了?也不想著出來幫我解解氣?”

成歡一邊套上襯衫,一邊衝著莉娜埋怨道。

“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那種貨色就只是走狗而已,輪得到我出場嘛?”

成歡被她逗笑了,順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說得也是。”

“不過我還是有些奇怪。”

“外面吊著的那個算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當場做掉?”

這位血族女伯爵總是這樣,一說起打打殺殺的這些事情,血紅的瞳仁中就會閃爍起興奮的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