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總感覺你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味道......”君芳說著,突然鬆開了成歡的手臂,走到他面前,湊上去嗅聞了幾下。

成歡將她隨手推開,敷衍道:“沒有,你聞錯了。”

君芳笑著點頭,被他推開了也不惱,反倒順勢退後兩步,緩慢抬手,將手中握著的什麼東西展示了出來。

“那你看看我找到了什麼?”

成歡的瞳孔為之一縮,快步走上前去,一邊將那個疊起的手帕奪回,同時還在君芳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如果只有你自己的話...你肯定不會做到這種程度吧?”

雖然帶著點詢問的語氣,但女孩平靜的表情卻像是在陳述某個事實。

她剛才從成歡兜裡偷出來的手帕是疊放著的,內裡隱隱約約透出些紅色。

君芳很清楚,那絕對不是在鼻子上狠揍一拳,亦或者用小刀在人身上刮蹭兩下能染上的痕跡。

或許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比較平常,但如果是放在稍有潔癖的成歡身上,那就顯得十分奇怪了。

究竟是怎樣暴戾的舉動,怎樣肆意的凌虐,才能讓他不經意間在手上沾染了血跡呢?

君芳畢竟沒有親眼目睹,光靠想象的話還是有些勉強。

但她至少能看到,成歡從那條小巷走出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突然輕鬆的許多,走起路時都變得輕飄飄的。

或許他這段時間的壓力也不小呢。

見成歡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君芳便捧起他的雙手,又取出自己的手帕,為他清理了指甲縫中沒有留意到的猩紅色彩。

“真是的,一點都不小心。”

成歡失笑,用另一隻手揉著她的頭髮,輕聲問道:“你就不責怪我一下?”

“為什麼?”君芳抬頭問道。

她不經意的放開成歡的手,又捧起另一隻,細心的為他清理著指縫中的痕跡。

但這個問題可把成歡給難住了,他晃著腦袋思索了一下,試探道:“比如說,魯莽?”

“或者......不計後果?”

君芳輕蔑的撇了撇嘴,隨口道:“你自己聽了這話不覺得好笑嗎?”

“哈哈哈哈!”成歡適時的笑出聲來。

君芳則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直到這對修長的手又恢復成‘毫無痕跡’的模樣,君芳才認真的看向成歡,“別開玩笑了,以我的頭腦,根本就想不出那種話來。”

“反正總是這樣,你本來就懶得解釋,再說我也聽不明白。”

“你喜歡怎樣都好,我永遠都相信你的。”

成歡聽了心頭一喜。

他伸手捏了捏君芳的臉蛋,感嘆道:“我家的傻丫頭長大啦。”

“但其實剛才那些話都是在哄你。”拍開成歡的手後,君芳慢悠悠的說道。

成歡:?

“我只知道,那個噁心人的胖子被你處理了,我很解氣,你也緩解了不少壓力。”

“這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