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成歡在內也沒有想到,這話竟然是從雪輕舞的口中說出。

“詳細點。”

成歡這時心憂貝蒂安危,因此語氣實在稱不上和善。

但令人驚訝的是,雪輕舞貼了個冷臉卻不在意,竟然像個小媳婦似的在那解釋道。

“前天,收到永夜會集結訊號,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在這裡,就打算去斬草除根。”

“之後遇見了熟人,身上帶傷所以沒打,再然後看到一個血族被黃什麼的給...”

她話說到這裡,一旁的黃逐影突然拔劍出鞘。

成歡滿頭大汗,一邊揮手示意安撫,同時也對雪輕舞開口提醒道:“黃長青。”

雪輕舞深深的看了黃逐影一眼,接著也沒計較什麼,又繼續說道:“看到的時候還沒死透,這時如果黃長青願意給她新鮮‘血食’,應該是能活下來。”

話音剛落,成歡突然抬手阻止。

自他醒來開始,始終能聞到一股熟悉的腥味。

他自己身上都是大包小包的,許多處傷口還未完全癒合,因此有這種味道也情有可原。

但他聞到的這種卻跟他自己身上的有些不同。

如果能隨便請來一位血族,他一定能聞出人之鮮血也分三六九等,具體的差別也能詳細講出。

毫無疑問,這個房間內絕對還有另外一人重傷未愈。

他轉過頭去,其餘幾女都是實實在在的自己人,即便是受傷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所以這味道應該不是出自她們那邊。

緩慢將頭轉回,擺在他面前的結果似乎只有一個。

成歡用盡全力扭了扭肩膀,隨後就伸出手掌,想要去拉拽雪輕舞的衣釦。

這舉動難免令君芳和艾爾芙她們大驚失色。

早知道成歡滿腦子澀琴,可也沒想到他能囂張成這樣。

揹著自家女人招惹外人,這叫偷吃。

他這時非但偷吃,還是當著她們的面。

就算沒人計較這個,那他對面坐著的是誰啊?

那可是剛入侵過學院的永夜會爪牙,身份還是曾經的銀月第一劍。

你真敢招惹這位女殺神?

她們哪能想到,雪輕舞竟然沒生出什麼激動的情緒,僅僅只是輕描淡寫的將成歡手掌拍下。

成歡當即皺起眉頭,同時也正是因為他面露不悅,雪輕舞才放棄抵抗,任由他將自己的衣釦扯開。

房間內都是女人,因為成歡根本就不需要顧忌。

扯開衣釦之後,外衣下隱藏的滑嫩肌膚就展現在眾人身前。

裹胸布就不談了,這個之前跟成歡戰鬥時已經被人看過了。

然而這時的雪輕舞,裹胸布之下竟然又裹了厚厚的一層,層層纏繞的繃帶之間還流露出半點血色。

戰鬥的時候另說,正常狀態的雪輕舞也算大家閨秀,哪會在外人面前展露軀體,被成歡和其他幾女盯了這麼半天,她難免會感到有些羞恥,便又將衣釦繫好。

成歡張了張嘴,喉嚨裡咕嚕了半天,最終才調笑道:“幾天沒洗澡了?身上一股怪味。”

他說完這話還很應景的捏了捏鼻子,就像是真的嫌棄雪輕舞身上的味道似的。

然而即便是這樣,雪輕舞卻還是從他眼底看出滔天火光,她心裡一陣抽搐,又搞不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