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春雨的關注點卻是:“李明義是誰?”

問完這句話,她看到言謝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她驀地反應過來:“寫那封信的人叫李明義?你怎麼認識他?”

言謝被她連著的三個問題問得有些不明所以:“給你寫情書的人又不是我,你反倒問起我來是什麼意思?”他順勢放開她的手腕,不屑輕哼一聲:“還寫情書呢,連你的名字都寫錯了。這種人這麼沒誠意,你要是答應了他,我會很懷疑你的審美不正常。”

有理沒理都不饒人,只依照心情做事的言謝才是粟春雨認識的言謝,她感覺,那個與自己沒有罅隙的人又回來了,回到了他們之前坦誠相待的日子。

看到他滿臉的鄙夷,她忽然變得很愉悅。

“你發現我的名字被寫錯了,也不糾正一下,”她刻意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故意這麼做?”

言謝不服氣地辯駁:“道理可不是你這樣講的,他寫錯你的名字只能證明他文盲,我不糾正,那是出於對你的負責,讓你知道對方是一個多不靠譜的人,這樣才能及時止損,不深陷下去。”一番大道理說的她好像已經在跟那個叫李明義的談戀愛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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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春雨笑得眉眼彎彎,語氣輕鬆:“真是謝謝你還替我把關。”

他心情也好起來,聲音裡染上幾分欣喜:“你知道就好,以後不要隨意接受別人的情書了,遇到壞人怎麼辦。”

她想說不至於吧,但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她覺得十分可愛,便沒再與他對著來。

須臾,言謝又問:“不過你到底是怎麼跟他說的?最近一直都沒見他再有其他的行動。當然了,我就是好奇,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他話裡有試探的成分,粟春雨裝作聽不懂,沉吟半晌,才道:“我根本沒有拆那封信啊。”

說完,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了教室,徒留身後呆滯的言謝站在原地發愣。

言謝:“……”

言謝再回到教室的時候,情緒比之前高了很多,他不管不顧地把聞兵換到了他的位置上,自己則大喇喇地在粟春雨身邊坐定。

聞兵很單純,還以為是兩個成績好的人要討論什麼高深的學習方法,不由屏息凝神地傾聽。

然而他聽到的對話有些超綱,他不敢置信,但也不敢回頭去求證。

他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之後,言謝對粟春雨說:

“粟春雨,你在幹嘛?”

“寫語文練習冊。”

“哦。”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

“粟春雨,你在幹嘛呢?”

粟春雨:“寫語文練習冊。”

言謝:“哦。”沉默幾秒,“好玩麼?”

“還行吧。”

又過了一會兒。

言謝:“粟春雨。”

粟春雨“嗯?”

言謝:“你想不想聽歌?”

粟春雨:“不想。我要寫習題。”